接过,只见信上歪歪扭扭写着让他今晚送一千两银票去城外十里亭,要是不见银票,明天就会送上孩子一只手。 随着信纸掉出的,还有个小银镯子,孙慧柔看到,顿觉眼前一黑! 那镯子确实是孩子所有,更让人着急的是,那镯子上带着血迹。 她揪住常痊的胳膊:“赶紧拿银票!” 常家自然是拿得出一千两银票的,但是不在常痊这里,他自小学医,现在在医馆中坐堂,知道自家医馆赚得多,但却从来都不过他的手。 尤其他和孙慧柔未婚先孕之后,常夫人给他的银子就更少了。 他一咬牙:“我去找我娘!” 孙慧柔满面担忧:“夫人不喜欢我,会愿意救启儿么?” 这话让常痊有些不满:“我就得这一个儿子,娘就这一个孙子,当然会救!你放心吧。” 他从偏门回去,直接去了主院,而此时的常夫人正在大发雷霆:“她走之前有什么异样没有?” “没有。”婆子跪在地上请罪:“有人来说陈家人找她,奴婢看着她出了偏门。之后就再没回来。” 听到这话,常痊顿时起了疑心:“什么时辰?” 婆子忙不迭答:“未时三刻左右。” 常痊心里一定,儿子也是差不多那时午睡,他吩咐婆子是等孩子睡着了无声无息将人送出去,再尽快带回来。 “滚出去!”常痊斥道。 婆子连滚带爬地退出,常夫人很是不满:“陈香雨这死丫头跑了,我明明让她看着,这是她办事不利,我还没罚她呢。” 常痊又挥退了伺候的人,这才道:“娘,出事了。” 他苦笑着将送儿子出去见孙慧柔,然后婆子被人敲晕孩子被抢走的事说了,末了道:“有人送了信,要一千两银票!” 常夫人眉心越蹙越紧,气不打一处来:“我早说了让你别和那女人来往,你倒好,还给她送孩子,送孩子也罢,你还把孩子弄丢了,你是要气死我!” 常痊认错:“娘,你想打我骂我都可,咱们先把孩子接回来再说,行不行?” 想接孩子,得拿银票。 常夫人肉痛得不行,外头常父进来,一脸严肃,应该是在门口将这些都听到了。冷着脸道:“先拿银票,把孩子接回来!别的以后再说!” 他的话常夫人不敢反驳,很有些不情愿地拿了一叠百两的银票,忍不住问:“咱们能不能报官?” 父子二人都不赞同地看着她。常夫人振振有词:“孩子丢的时辰和陈香雨出去的时辰差不多,肯定和她有关,她一个人没那么大胆子,应该与陈家有关,只要找到了他们,孩子就找到了。” 不得不说,常夫人真相了。 常家父子也觉得这个可能很大,但是孩子在人家手中,他们赌不起! 常父拿了银票,带着儿子连夜出城接人,临走前嘱咐道:“无论如何都得先把孩子接回来,报官的事以后再说。” 父子二人带着人离开,常夫人心里肉痛,堵心得饭都吃不下,一咬牙:“备马车,我要去拜访知县夫人。” 知县大人的母亲有心疾,一直靠常家医馆中大夫调养,两家来往频繁,还算亲近。在常家父子出城后不久,衙门那边知县大人亲自带着二十个衙差,一路也出了城门。 城外的十里亭,陈家父子换了一身布衣,脸抹得漆黑蹲在草丛中,包管亲娘都认不出来。 身后的半山腰处,李香雨带着孩子坐在石头上,她的任务简单,只要哄得孩子不哭就行。 楚云梨则在不远处更高一点的地方,看着这边的动静。她一直找人盯着陈家和常家,还没怎么动作呢。这俩家的仇怨越结越深,竟然到了偷孩子讹诈的地步。 那边陈家父子送信时,她就已经到了城外看着几人了。 陈少爷紧紧捏着手中的匕首,他胳膊上被划伤了一道,是拿到匕首后无意中划的,还顺便抹了一些在孩子的银镯子上。父子二人眼睛眨也不眨,从枝叶缝隙间紧张地看着城中来路。 终于在天色朦胧时看到了常家父子的身影,常痊还记得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