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过去,公子笑着回头看向我们,格格搂了搂我的肩,“这就是你的不是了,都这么些年过去了,怎么还没把真真的马给教会?”我和格格骑在同一匹马上,我坐在格格身前,公子纵马过来笑着看向我们,“你问问真真,是我这个师父当得不够好还是这个徒弟实在偷懒?”格格噗嗤一笑,看向我,我扬了扬脖子,“古人云,教不严,师之惰!怎么,您当初自个儿教蓉儿念的句子倒是给忘得一干二净了?”公子笑着点了点手指,“湘雅,我算是服了你了,怎么一见着你就成这么厉害,我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。”格格道:“阿哥,这可怪不得我,谁让你没占理儿了?” 公子笑着摇了摇头,“哎,你们唱双簧,就可怜我一人孤军奋战啊!”说着提起马缰朝前面的城墙根儿纵过去。格格当即挥了挥鞭子跟上,“真真,抓紧了,别松手啊!”我揪住马缰回头看了眼格格,“哎!”格格的马像是在飞,公子见格格追上来也重重地一挥马鞭,丝毫不让。格格也愈发上劲儿,就这样和公子相互追赶着,我心虽然悬得要命,可还是没有让格格慢一些的意思,反倒在那儿拼命地喊,“再快一点儿!” 着实好生刺激,似乎觉得自己的心在飞,那种感觉真的是说不上来的爽快。极目之处碧水环绕,一眼望过去树不多,全是绿悠悠的草,远处的山影似有似无。天上的雄鹰在飞,长长的河流边有几只牛羊在那儿闲适地喝水,悠哉游哉的。公子的马渐渐慢了下来,格格也缓住,笃着马蹄慢慢地踱了过去。公子看着蓝蓝的天,转过身叹了一声,“湘雅,好生羡慕你啊,竟不知道这儿成了塞上江南了。上回读你寄过来的那首写鹰的诗,还觉着有些纳闷儿,想不出我们湘雅的文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通透豁达,豪情万丈了!” 格格仰起头看着天上那两只展翅翱翔的海东青,朗声念道:“劲风凛凛纵秋鹰,玉爪金眸正横行。原草初凋眼更疾,飞来一击鸟皆惊!”说着蓦地跃下马,而后过来扶我,公子也笑着下马,把马绳绕到了粗粗的树干上。 我随格格走过去席地而坐,格格道:“阿哥,觉着好就多留些日子,反正听贝勒爷说皇上拜谒了昭陵后还是要回到这儿驻跸的。”公子道:“昨日刚接到旨意,说皇上谒完了昭陵和福陵准备去乌拉行围,大体是不会回来住了。”格格看了看我,“住了还没几日呢,怎么就要走?”公子道:“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,我看这样,让真真在你府上多留几日,等圣驾从乌拉回来我再过来接她。”格格笑着看向我,轻刮了刮我的鼻梁,“就这么办,阿哥,我叫内谟彦随你去,督促你按时用药。”公子摇头,“不必,我自己熬就成,贝勒府的人我怎么能随便使唤?”格格微蹙着眉,“不行,阿哥你这说什么见外话,跟我还有什么好客气的?这事儿就这么定了,你对别人托你办的事儿总是比对自己上心,乌拉的雪都快到膝盖了,你一个人去我可不放心。” …… “苏哲,你去贝勒爷那儿侍候着,我和真真的话还没说够呢。”苏哲笑着福了福身,“福晋安心和真真聊着,贝勒爷正和大爷在亭子里下棋,这会儿正尽兴呢。”格格讶异地笑了笑,“下棋?和我码棋子儿都要想个老半天的,跟阿哥下岂不是成笑话了。”说罢笑着看向苏哲,“哎呀,你快去看着点儿,别让贝勒爷太出丑。”苏哲抿嘴一笑,“福晋,您又不是不知道贝勒爷的脾气,哪儿是我看得住的?这话还没到嘴边儿呢,棋子儿已经摆上去了,我看啊您就让他和大爷多学几招,往后也不至于在您面前一点儿招数也使不出来,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儿。”格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