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谁过来了,都不会对你手软的,不如让我和你一起伺候齐大人……我们互相扶持,让三房立起来。”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多少都有些害羞,只微微垂下了头露出白皙的脖颈。 姜媞拧眉,看她目光愈发复杂。 她虽对这个庶妹没有什么感情,但也却没有想过对方会迫不及待地在她面前暴露出这样赤|裸裸的野心。 再者说,三房何曾需要女人来立? “我不会帮你的。”她拒绝地十分果断,果断到姜姈连表情都没有准备好。 姜媞不给她再开口的机会,抬脚便离开。 姜姈霎时间恼羞成怒,冲着姜媞的背影喊道:“你凭什么瞧不起我!” 姜媞顿住脚步,似嘲似讽道:“上赶着做妾的女子何曾令人瞧得起过。” “你……你又凭什么这么说我。”姜姈咬牙道:“你自己也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而已。” “所以我从来没有要求旁人看得起我。”姜媞抬眸,那黯然的目光里乍然闪现一道冷光。 ☆、姨母 等姜姈一回到家里, 阮姨娘正要说些什么,却见对方脸色灰败, 仿佛遭受了极大的挫折一般。 “玉芍,今天带姑娘去了哪里?”阮姨娘问姜姈身边的丫鬟,神情冷冷。 玉芍抬头看向姜姈忍不住咬了咬唇。 阮姨娘这个人看起来是亲和, 可这句话明显是想将姑娘任性出走之过失按在她头上了。 她一个做奴婢的,怎么会有资格带小姐出走呢? 玉芍低声道:“今日……去了齐府。” 阮姨娘眼角霎时一跳。 “去齐府?” 姜姈一阵心烦意乱,道:“娘,你别问了, 我只是去找姐姐说说话而已。” 她的语气极不耐烦。 阮姨娘一听这话抬手猛拍桌面, 随即又拿着食指戳对方脑门,怒道:“你当我傻了不成, 我叫你不要轻举妄动,你还去找大姑娘,想必你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给说了出去。” 姜姈忙捂着脑袋躲开了, “娘, 她不肯帮我, 难道你还要怪我吗?” 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,你从小就心野,只知道和别人攀比, 可你没有那个本事,还是早点死心。”阮姨娘道。 “你怎知道我没有,我可不一定就比她差!”姜姈说道。 “你!”阮姨娘怒极,“你爹语气不好, 若是坚持这样必然会惹恼他,你最好给我死了这条心!” 阮姨娘下定了决心不管姜姈说什么她都不听。 “呜……我知道我自己不争气,既然娘嫌弃我丢了脸,那我还不如就毁了脸去庙里做姑子!” 阮姨娘皱着眉回头,却见姜姈拿了根细簪压在脸上,簪尖压得肉凹现,仿佛随时会刺破粉嫩皮肤一般。 阮姨娘吓得大惊失色。 “姈儿快住手!” “姨娘,外头有个年轻妇人想见您。” 外面老妈子敲了敲门没有进来。 阮姨娘问道:“是哪个?” “是个年轻的妇人,说是与您有亲。”老妈子说道。 阮姨娘捏着帕子一时想不出来,转头狠狠瞪了姜姈一眼道:“你若有本事便毁了容去吧,我瞧你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同旁人攀比了……” 她说罢便随着老妈子过去查看。 姜姈见她人走远了气恼地将簪子扔到一旁,小心翼翼地揉了揉自己面颊。 阮姨娘会客的地方在一个偏僻地,好在小厅四面通风,倒也雅致。 待走到门口,她扶了扶脑后的簪钗,理了衣襟儿悠然迈步进去。 屋内人与她几乎是同时抬头,二人对视了片刻都怔愣起来。 “你……?”阮姨娘看着对方有些不可置信。 “姐姐,我来京城来的匆忙也没来得及给您捎个信,刚到京城那会儿家中主母身体诸多不适,我伺候大半个月才得闲来看您。”说话的人与阮姨娘眉眼有几分相似。 此人不是旁人,正是邵府邵流海家的那位“阮姨娘”。 “珍娘,你……真的是你?”阮姨娘还有些犹疑。 阮珍娘忙上前亲热地抓住对方的手,“姐姐,咱们可是太久没有见面了。” 阮姨娘点了点头,脸上满是笑意,可心里却直犯嘀咕。 这个好妹妹当初攀得比她高,邵流海还没有因为犯错断腿而退休之前,阮珍娘可都是用鼻孔来看人的。 如今邵家光景不再,竟又重回京城? 阮姨娘和这妹妹不亲,自然也不知道对方和齐琅的之间的缘故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