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得北极馆每位饲养员的名字。 它挨个叫人,但在别人听起来,就都是差不多的“汪汪”声,偶尔夹杂着类似狼嗥的短促“嗷呜”声。 雪狼馆距离服务台算是最近的,所以饲养员们很快就都听到了安页的叫声。 小马哥和岁岁姐年纪最轻,见状便各自拿着饭盒走过来,在雪狼馆外站定。 他们同时也看到了在一旁懒懒蹲坐着的燕北,都很惊喜。 看来把安页送进去当陪伴犬是真的有用,仅仅半天时间,燕北不仅进食了,现在还跟着安页出来活动了。 前两天燕北一直躲在岩洞里时,他们都很担心。 不过它们现在也只是多看了燕北两眼,随后又都把视线放在了安页身上。 今天的小萨摩耶戴的是淡紫色的三角巾,上面还有小雏菊图案,此刻它扒着窗户笑意盈盈的小模样,真是要多可爱有多可爱。 “小耶,是不是想出来玩啦?”岁岁姐蹲下来,笑问道。 安页却摇摇头,从窗边离开,后退了两步,然后舔了舔自己的爪爪。 “这啥意思啊?”小马哥嚼着一块土豆片,问道。 岁岁姐也看不懂,猜测道:“可能只是和咱们打个招呼吧。” “不会是馋咱们的饭菜了吧?”小马哥乐道,“小耶的食量真的比同龄的小狗大很多。” 岁岁姐也跟着笑了。 他们都知道园长养的这只小萨摩耶爱吃零食,但却被园长管的严,经常需要他们这些饲养员接济。 安页看他俩居然开始谈论起自己的食量,还是在燕北面前,它顿时觉得有些丢脸。 为了不让他们继续揭自己老底,安页急忙又跑过去拍拍玻璃。 等两人看向自己,安页就再次后退,然后在围观群众们不明所以的视线中直接躺到地上,还滚了两圈。 两位饲养员乐呵呵看着它耍宝,还以为它是逗他们玩呢。 不过紧接着,它们就看到安页站起身,然后舔了舔自己前肢的毛毛。 “不是,我怎么觉得小耶是有事要和咱们说呢?”小马哥蹙眉道。 岁岁姐也是这样想的,但他俩确实没看懂安页要表达什么。 这也不怪他们,实在是安页前两天刚洗过澡,又乖乖听话不玩脏东西,所以现在看着还是雪白蓬松的漂亮样子。 这任谁也想不到它在说“洗澡”的事。 “洗澡啊!我在说洗澡!”安页急的冲他们嗷嗷叫,“你们看啊,我躺到地上,身上就脏啦!该洗澡啦!” 可惜,它这些话也只有燕北能听懂。 安页回头看了眼燕北,有些汗颜。 亏得它刚才还信誓旦旦,说自己出马肯定行,结果打脸来的这么快! 燕北掀起眼皮看它一眼,老神在在。 这个结果它并不怎么意外。 安页却觉得燕北估计正在心里嘲笑自己,早知道它就不吹牛了。 可之前明明都不用它说,园长就能明白它的意思的。 岁岁姐见安页似乎有些急了,便转身叫人:“刘姨,七叔,你们来一下吧,小耶好像有话要跟咱们说。” 闻言,还在服务台那边吃饭的三五个饲养员都走了过来。 燕北看着这么多人围过来,蹙了下眉,不过也没躲开。 这些饲养员给它的感觉还不错,不像前两天那些游客,太让狼难受了。 倒是安页见来了这么多饲养员,心里还挺高兴。 这么多人,总会有人能猜到它在说什么吧。 不过刚才那样的表演似乎是有些抽象了,安页想了想,忽然转头,把目光放在了燕北身上。 燕北眼皮一跳,有种不好的预感。 紧接着,它就看到安页朝它飞奔而来。 众人看到这一幕也都惊呆了,应该说不愧是单纯可爱的动物吗,这才一上午,安页就和燕北关系这么好了。 不过接下来的画面,却超出了大家的预料。 只见安页围着燕北转了两圈,然后把狗脸凑过去闻了闻。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混合着污泥和药品的味道,直直冲进小狗敏感的鼻腔,安页当即便低下头:“哕——” 燕北:“?!!” 安页本意只是演一下自己觉得燕北臭的样子,却没想到凑近了之后的燕北,是真的有点...... “哕——”安页没忍住又呕了一下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