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诏手指划着屏幕,忍不住嘟囔:“你们才是小孩。” 陆教授靠在他怀里,呵呵直笑。 “没说你啊?”江诏弯起嘴角,抬起手指,想刮一下陆冼的鼻子。 然而即使知道陆冼现在头脑不清醒,他还是不敢。 抬起的手指又放了下去,江诏眼睛看向路边:“代驾到了,哥,我们回家。” - 陆冼很少喝酒,然而只要喝了,肯定会醉。并且每次醉了,都会出洋相。 江诏依稀记得,陆冼上次喝醉,还是在三年前,农忙的时候,回农村老家被缺德的同乡灌的。 然后喝醉酒的陆冼,偷偷从拉满麦子的拖拉机上跑下来,跑到他太奶的坟上,跳了半个小时的尬舞。 当时江瑜也在,拦都拦不住。 当时正好起雾,他太奶气得,坟头直冒烟。 想起往事,江诏无奈地看着陆冼,嘴角勾起微笑。 此时此刻,陆冼正蹲在一盆绿萝旁边,眼睛失神地看着地面,一动不动。 江诏走过去,也蹲了下来:“哥,你在干什么?” 陆冼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中间:“嘘,别说话,我是一只四羊方尊。” 江诏舔了下嘴唇:“那么请问四羊方尊,你要不要洗脚啊?” 陆冼摇头:“泡水不太好,你得拿湿巾,拿棉签,小心地帮我擦。” “可是你已经成精了,成精的文物已经化成人形了,可以泡水的。” 陆冼努力思考一下,回道:“也是。走吧,洗洗我的羊蹄子。” 陆冼刚要站起身,又立刻蹲了回去。 江诏问:“怎么了?” 陆冼一本正经道:“你得把我端过去。” 江诏听话地张开手臂,手刚要碰到他的膝弯,又缩了回来。 这种把人端进去的姿势好怪异啊。 主要是,他不敢。 江诏柔声哄道:“你已经成精了,可以自己走回去,听话的文物,要自己走回去,好不好?” 陆冼混沌的脑子想了下,弯起嘴角:“好。” 很快,两人来到卧室。 江诏给他接了盆热水,帮陆冼脱掉鞋袜。 陆冼双脚泡在脚盆里,盯着自己细白的脚腕,疑惑地皱眉:“我的锈呢?” 江诏手泡在水里,帮他洗脚,闻言低着头,轻声问:“什么锈?” 陆冼眉心紧锁:“青铜锈啊,绿色的,怎么会是白色的?江诏!” 陆教授很生气,鼓起脸颊:“你把我的锈洗掉了!” 江诏捏着他的脚腕,低声笑了下,随即解释:“你已经成精了,化成人形的文物就是这么白!你的锈都在本体上呢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