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亥捕捉到了重点,怪不得觉得眼前的男子与扶苏有些许相似,难道是亲兄弟?那岂不是也是自己的便宜哥哥? “咳!”前排的扶苏咳嗽了一声,胡亥抬头一看,嬴政已经走了出来,在最上首的位置上坐下来。 羣臣立刻噤声,山呼叩拜。 “陛下!”刚刚作礼完毕,王绾都不回到班位上,似乎有些迫不及待,朗声道:“次公子从北地回朝,但北地战事凶恶,决不可一日无主将啊!老臣以为,小公子虽年幼,此次出使夜郎,却沉稳机敏,实在是驻守北地的最佳人选!” 胡亥眼眸一转,北地?王绾怕不是想让我去打匈奴? 他这么想着,便和王绾四目相对,王绾眯了眯眼目,胡亥恍然大悟,怕是昨日里自己搅合了他的夏宴,所以王绾对自己怀恨在心了。 扶苏立刻皱起眉头,北地何其凶险,条件也恶劣,那里的战事可不比南方,胡亥身子如此羸弱,三天两头的病倒,若是去了北地,必然是九死一生,还没打仗,先自己病出个好歹。 “君父。”扶苏本要开口,奈何有人抢先一步。 坐在胡亥旁边的年轻男子长身而起,拱手道:“君父,弟亲年幼,听说身子骨又素来不好,北地条件恶劣,实在不宜让幼弟去犯险。儿臣熟悉北地的环境,等儿臣在咸阳歇息片刻,补足辎重,便立刻返回北地。” 胡亥有些惊讶,侧头看了一眼对方,因着年轻男子站起身的动作,二人难免有些触碰。 【秦皇次公子将闾】 胡亥恍然大悟,原来这个年轻男子便是秦始皇的儿子公子将闾。公子将闾在正史中出场的次数很少很少,只有在公子胡亥对兄弟们赶尽杀绝的时候才出现了短短的一幕。 嬴政道:“将闾刚刚回咸阳,此番辛苦了,至于驻守北疆之时,朕打算从长计议。” 他这般一说,王绾也不好执拗,便侧目冷冷的看了一眼胡亥,转身坐回自己的班位上。 将闾也坐下来,见到胡亥在看自己,便对胡亥微笑的点点头。 胡亥心说,将闾好歹替自己说了话,和该谢谢他。 于是胡亥低声道:“谢谢哥哥。” 将闾微笑,低声道:“不必放在心上。” 【不高兴的扶苏】 胡亥不是故意去碰扶苏的,不小心碰到了一点点,立刻看到了扶苏的标签。 胡亥:“……”我哥哥最近总是不欢心。 朝议结束之后,胡亥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,毕竟今日起的太早了,这会子胡亥还觉得脑海中浑浑噩噩的。 “小公子。”有人叫住了胡亥。 王绾从殿中走出来,压低声音对胡亥道:“小公子,今日只是一个开场,小公子若是往后还是执意不放开长公子,老臣还有各种各样的法子。” 胡亥挑了挑眉,故意问道:“王相,听说昨日是族中夏宴,长公子是不是也去参加了?” 王绾脸色一僵。 胡亥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道:“是了,我险些给忘了,昨日里哥哥在我这处,又怎么可能去参加丞相的夏宴呢?诶,真是的,我这记性!” 王绾:“……” 王绾咬牙切齿,刚要开口,便看到扶苏从大殿中走出了出来,扶苏看到他们,心中明镜一般,知晓王绾今日的作为,便是故意找茬儿,把昨日自己爽约的记恨,全都赖在了胡亥头上。 扶苏清楚,就算没有胡话,自己也会找个借口不去赴约,所以此事是自己的问题,并不能赖胡亥。 扶苏便道:“王相与弟亲在说甚么?” 王绾笑道:“也没说甚么,都是老臣思虑不周,一时只记得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