桀英低头一看,手里端着的果然是羽觞耳杯, 压根儿不是甚么伤药, 伤药好端端的放在案几上, 方才桀英一走神, 愣是给端错了。 桀英放下耳杯,重新拿起伤药, 打开盖子, 道:“君上, 卑将给你上药了。” “啊!”胡亥应声痛呼:“疼!” 桀英吓了一跳,赶紧收手, 自己平日里五大三粗的, 虽然受伤不少,但从未当回事, 胡亥这细皮嫩肉的,倒是显得桀英笨手笨脚起来。 桀英赶紧赔不是:“对不住,对不住,卑将轻一些。” “嘶……疼……” “轻一些,还是好疼……” “阿英轻一点……” 桀英听着胡亥的痛呼声,登时面红耳赤,磕磕绊绊的道:“君上,你……若是被旁人听去了,兴许会误会的。” “误会?”胡亥奇怪:“误会甚么?” 桀英:“……”误会君上在营帐中白日宣淫。 不等桀英说完,“哗啦——”一声,帐帘子陡然被打了起来,果然有人误会了。 扶苏听了韩谈的话,心窍之中莫名酸溜溜的,一刻也坐不住,大步来到胡亥的营帐,刚到门口,便听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呼声。 胡亥嗓音又娇又弱,还带着一股子楚楚可怜的劲头,分明是不愿意的,扶苏脑海中轰隆一声炸响,猛地打起帐帘子走进去,那气势,险些将帐帘子直接拽下来。 扶苏呵斥道:“放肆,桀英你……” 他的话还未说完,一眼看清楚了营帐中的情况,胡亥与桀英哪里在做甚么见不得人的勾当,而是在……上药。 桀英吓得差点连伤药都给扔了,本就手足无措,被扶苏这么一呵,还以为自己做了甚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呢。 胡亥睁大眼睛,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 因着有桀英在跟前,所以胡亥不能随便唤哥哥,便没有唤出口。 “咳……”扶苏清了清嗓子,都是韩谈乱说,害得自己胡思乱想。 他找了个借口,道:“予来看看你的伤势。” 胡亥活动了活动手臂,道:“我们正在上药呢,你看。” 他这么一活动手臂,挂在肩头上的衣袍更是散落下来,这回子直接将大片大片白皙细腻的胸口全部裸露了出来。 桀英发出一声低呼,赶紧转过身去背对,原是正人君子了。 扶苏大步冲上去,将胡亥的袍子拢起来,遮住胡亥那一身子的春光,道:“桀英将军,把伤药放下罢,予来上药便可。” “是!”桀英立刻放下手中的伤药,大步冲出营帐,仿佛胡亥是甚么洪水猛兽一般。 扶苏见他走了,这才稍微松了口气,将胡亥的衣袍放下来。 胡亥迷茫的看着扶苏,道:“哥哥,上药啊。” 扶苏回过神来,道:“亥儿,往后不要让桀英将军给你上药。” “为何?”胡亥奇怪。 “因着……”扶苏稍微有些迟疑,因着自己不想让桀英看到胡亥的肌肤,一寸也不行。 扶苏面容正经严肃的道:“因着桀英将军看起来不是细腻之人,亥儿你又如此怕疼,叫予来给你换药,也是一样的。” “嗯嗯!”胡亥使劲点头,告状的道:“阿英笨手笨脚的,真的很疼,哥哥你看看,我的伤口都红了!哥哥?你看呀?” 胡亥抬起手臂,衣衫不负众望的从肩头滑落,彻底掉在地上,露出胡亥白皙细腻的胸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