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苏追问:“你们西呕君,会不会做这甜果?” 桀儁和屠雎都有些奇怪,桀儁摇头道:“这怎么可能,西呕君可是西呕的幼王子,十指不沾阳春水的,如何可能理膳?” 屠雎也道:“据卑将所知,西呕君对此一窍不通。” 梆梆! 扶苏心头狂跳,这甜果的滋味儿不会错,桀儁和屠雎也说西呕君不会腌制甜果,那么…… “难道真的是亥儿?”扶苏喃喃自语。 桀儁没听清楚,道:“长公子,你说甚么?” “报——!!” 士兵大喊着冲入政事堂,手中高举鸿翎急件,大喊:“前线急件!” 扶苏一把将鸿翎急件拿过来,拆开竹筒,展开阅读,猛地眯起眼睛,整个人狠狠一颤。 胡亥带领的队伍在赶路的途中,遭遇骆越国的埋伏,西呕君也就是胡亥身中剧毒,马上便要不行了。 扶苏狠狠一攥邸报,沙哑的道:“予要去前线。” ………… 胡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路,很快出了都城,离开城池之后,地势立刻变得崎岖难行。 分明才过了中午,但日头渐渐昏暗起来,一片乌云黑压压得盖在头顶上,愈发浓郁。 桀英道:“君上,看这天色,怕是今日无法赶路了,若不然下令扎营罢。” 胡亥仰起头来,他从未见过这么厚的黑云,好像要从天上砸下来一般,点头道:“下令罢。” 桀英刚要下令,路裳突然道:“君上,不能扎营,骆越狡诈,多选择这样的地形偷袭,千万不能扎营,赶紧离开此地才是要紧。” 胡亥挑眉:“哦?裳儿你怎么如此熟悉骆越国的习惯?” 路裳心头咯噔一声,道:“裳儿……裳儿也是听说的。” “是嘛?”胡亥笑眯眯。 路裳着急的道:“君上,快下令启程罢,绝不能在此地扎营。” 胡亥点点头,道:“罢了,看你这着急的小模样儿,我是最看不得美人儿着急的,那启程罢,继续赶路。” 桀英道:“是。” “全军启程!!” 大部队浩浩荡荡继续启程,眼看着便要离开,突听沙沙—— 扑簌簌! 丛林中的鸟雀突然被惊起,众人立刻戒备,尤其是有经验的将领。 路裳脸色一变:“是伏兵!” “杀——!!!”大喊声突然冲天而起,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。 果然是骆越的伏兵,似乎看出他们想要离开,不会在此地扎营,因此只能选择临时突袭。 唰!桀英抽出佩剑,道:“君上小心。” “杀——” 当当当—— 厮杀声音混作一团,天色更是黑压压,“哗啦——”一声,大雨兜头而下,将每一个人浇了个透心凉。 胡亥身边带着许多将领,无论是桀英、韩谈还是章平,都算是好手,还有路裳,伪装成小白兔的路裳,其实也是个高手,根本不需要别人担心。 两军交战,韩谈退到胡亥身边,胡亥道:“谈谈,你不会是来杀人灭口的罢?” 韩谈瞪了他一眼,道:“不许这般叫我!” “还有,”韩谈继续道:“我还没有这般下作,我若是想杀了你,从来不会嫁祸给旁人。” 也是,胡亥点点头,韩谈要杀自己,都是提剑就砍的,上次追着自己跑了好几圈,差点累死了。 韩谈过来,是来保护胡亥的,胡亥怎么说也是这次的主将,若是还未抵达前线,主将便被骆越国杀死了,这成何体统?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? “当心!”胡亥突然惊呼一声,冲着韩谈扑过去。 嘭—— 二人倒在地上,胡亥应声发出“嘶……”的痛呼之声,伏兵的刀没有砍在韩谈身上,但胡亥被蹭到了手臂,瞬间见了血。 韩谈一愣,他救了自己? 韩谈一直很厌恶胡亥,觉得他故意模仿幼公子,利用逝者,令幼公子死后也不得安宁。 他没想到,就是这样的人,竟然不顾一切的救了自己。 胡亥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,突然身子打晃,咕咚一声栽倒在地。 “西呕君!!”韩谈冲上去,因着天色实在太黑了,韩谈根本看不清楚胡亥的伤口到底是甚么颜色,有没有中毒,但看胡亥这反应,绝对是中毒了,而且是剧毒! 韩谈着急的大喊:“来人!!西呕君中毒了!快来人!” 章平和桀英抵抗着骆越的兵马,因着路裳执意叫他们赶路,大部队并没有驻扎下来,所以那些骆越兵马也算是自乱阵脚,临时偷袭,难免并不缜密。 章平和桀英将伏兵压制住,便听到韩谈的大喊声,连忙抢过去。 胡亥紧紧闭着双眼,一脸死气的躺在韩谈怀里,一动不动,就仿佛…… “君上!!”桀英一把将胡亥打横抱起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