吱呀—— 殿门关闭,殿中又只剩下胡亥与扶苏二人,比方才还要冷场。 胡亥瞥了一眼所谓的伤药,抑制不住的脸色通红,伸手摸了摸面颊,滚烫滚烫的,可以煎鸡蛋了。 正巧,扶苏也在看那伤药,二人四目相对,不约而同的错开目光。 扶苏沉声道:“饮药罢,西呕君刚刚带领部族归顺,倘或病出个好歹,恐怕旁人要说我们秦廷刻薄了。” 他说着,将汤药端过来,递在胡亥手中。 胡亥双手接过,但手臂无力,托着一只药碗竟然连连打颤。 扶苏蹙眉道:“当心!” 他干脆端着汤药,并没有离手,将汤药喂给胡亥喝。 胡亥一口气饮了汤药,因为饮得太急,褐色的汁液顺着唇角滑落,扶苏下意识伸手,食指轻轻一勾,将胡亥唇边的药汤蹭掉。 轰隆—— 胡亥的脸色更红了。 扶苏的动作实在太顺当,和往常照顾幼弟一般无二,第一时间都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,但很快,扶苏的动作顿住,紧紧锁着眉头,盯着自己食指上的药渍。 扶苏脑海中乱七八糟,自己都在做甚么?替新上任的西呕君擦嘴?这举止过于亲密了一些罢? “咳咳……”胡亥道:“那个……我睡一会子。” 扶苏端起空掉的药碗,一句话不说,转身离开了大殿,“嘭——”狠狠一关门,仿佛要将殿门砸穿一般。 胡亥:“……” 胡亥躺下来,盖好被子,别看他刚刚从昏迷中醒来,这会子当真困倦得厉害,又沉沉的睡了过去,越睡越是不安稳,一会子发冷,一会子发热,愈发的难受起来。 扶苏离开之后,批看了一会子文书,一个寺人禀报道:“长公子,那西呕君又发热起来,好似更严重了!” 扶苏下意识站起身来,立刻便要去看望胡亥,他的动作顿了一下,自己为何如此着急?总是下意识将西呕君当做自己的幼弟胡亥。 扶苏沉吟了一番,还是前往胡亥下榻的大殿查看。 路裳、桀英都在殿中,路裳正在给胡亥看诊,蹙眉道:“敢问长公子,君上可是还未用伤药?” “伤药?”桀英奇怪的道:“君上受了外伤不成?为何要用伤药?” 扶苏看了一眼完好无损放在案几上的伤药,摇摇头,道:“应该还未用。” 路裳道:“君上身子羸弱,这伤势虽然不严重,但架不住他正在发热,伤势与热发互相恶化,绝不能再这般拖延下去了。” 桀英焦急的道:“甚么伤药?伤药在何处?我来给君上用药!” 扶苏一听,脸色阴沉下来,桀英不知胡亥的伤处在何处,可是扶苏知晓,分明是在那最为私密之处,一旦解下衣袍,甚至能看到一个个暧昧的吻痕。 扶苏沉声道:“都出去,予来上药。” 桀英不甘心,却被路裳推了两下,路裳道:“将军,走罢,长公子会上药的。” 桀英还想说甚么,但架不住路裳身材高大,拉着桀英便离开了大殿。 等众人全都离去,扶苏这才拿起案几上的伤药,轻轻一扣盖子,药盒打开,淡粉色的伤药,散发着清透的花香,还有一点点麝香的味道。 扶苏下定了决心,走到软榻跟前,轻轻掀开锦被,露出胡亥柔弱纤细的身子来。他伸出手,唰的一声轻响解开胡亥的衣带,一点点退下雪白的里袍…… 胡亥睡得很是不安,燥热、烦闷,时而又寒冷,还有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火辣辣的刺痛,十足磨人,但不知甚么时候,那种火辣辣的疼痛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