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亥坐在席上,看了看自己整齐的衣袍,对着镜鉴左顾右盼。 “怎么了?”扶苏道:“可是哪里不舒服?” 胡亥摇头,道:“不是,但仿佛缺少了一些甚么。” “甚么?”扶苏追问。 胡亥挑了挑眉,并没有回答扶苏,而是突然抬起手,狠狠掐了自己雪白的脖颈两下。 “嘶——”胡亥忍不住痛呼出声。 他的皮肤白皙剔透,瞬间通红一片,还略微泛着红肿,一看便是下了狠手。 “亥儿!”扶苏连忙拉住他,制止道:“你这是做甚么?为何伤害自己?” 胡亥一脸神秘的道:“哥哥,那个西呕君十足谨慎多疑,若是不做全套,唯恐被他发现了端倪,亥儿给自己留几个印子,一会子会盟,叫西呕君一目了然,好打消他的疑虑。” 扶苏恍然大悟,胡亥这是想要给自己留下……吻痕? 他紧紧盯着胡亥雪白的脖颈,新鲜的红痕仿佛雪中的落梅,娇艳欲滴。 “咳……”扶苏转过头去,道:“你这鬼点子如此多,是跟谁学的?” 胡亥眼眸动了动,甩锅道:“章平哥哥!亥儿跟他学的!” 扶苏道:“予回去,必然要好好与章平说道说道,尽是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。” 胡亥:“……”章平哥哥,你自求多福罢,总不能告诉哥哥,是我这个纯洁可爱的弟弟,无师自通罢! 胡亥岔开话题,蹦起来道:“哥哥,你也得留下几个印子才行,不然太假了。” 扶苏清了清嗓子:“为兄便不必……”了。 不等他说完,胡亥跳起来,仿佛小猫一样,突然亮起爪子,“唰!”一爪子落在扶苏的脖颈。 疼倒是不疼,略微有些刺辣,与扶苏那些上战场的伤痛比起来,简直不值一提。 胡亥在扶苏颈侧挠了一下,留下三条指甲的抓痕,然后又给扶苏整理了衣领,将抓痕若隐若现的盖住,仿佛想要遮盖,但偏偏露出了个七七八八。 “好啦!”胡亥笑眯眯的道:“如今的哥哥,便像是一个风流了一整夜,偏偏要装作假正经的秦长公子。” 扶苏:“……” 今日是第一天会盟,西呕君带着越人早已来到了幕府大帐之中,左等不见扶苏,右等还是不见扶苏。 西呕君让特使去看看情况,特使回来之后,满脸不屑的笑容,道:“回禀君上,那秦长公子还在与他的爱宠缠绵呢!嗬,隔着半里,恨不能都听到他们的调笑之声,不堪入耳,怕是昨夜整晚风流,眼下才堪堪起身,还要再等一会子。” “哈哈哈!”西呕君被晾在这里,听了不但不生气,反而大笑起来:“无妨,便再等一等,这是好事儿啊,说明那个秦人,果然不是秦国公子,只是一个男宠罢了。” “君上说的正是!” 于是又等了足足半个时辰,扶苏才带着胡亥走进了幕府大帐之中。 扶苏坐下来,伸手一拽身边的胡亥,胡亥“啊呀”一声软绵绵的娇呼,倒在扶苏怀中。 扶苏将他抱起来,让他坐在自己怀里,完全不避讳他人的眼光,胡亥便一脸做作的靠着扶苏胸口,扮演小鸟依人。 “哈哈啊!”西呕君笑道:“看来秦公子是懂得享受之人,昨夜……” 他说着,看了一眼扶苏脖颈上的抓痕,还有胡亥脖颈上的红痕,笑道:“昨夜怕是艳福不浅啊!你们中原人有句话,小别胜新婚,诚不欺我啊!” “扶苏哥哥,”胡亥把脸埋在扶苏怀中,用小拳拳捶着扶苏胸口,道:“好羞人呐!” 【别你调侃的有些不自然的兄长扶苏】 扶苏咳嗽了一声,道:“西呕君,咱们还是谈谈正事罢?” “是了是了!”西呕君道:“会盟要紧!会盟要紧啊!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