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亥奇怪的道:“谈谈,一大早上的,这是怎么了?” 韩谈指着跪在地上的儁儿,道:“这个刺客偷偷摸摸,鬼鬼祟祟往幼公子你的朝食中下毒,被我抓了个正着!” “下毒?”胡亥惊讶。 儁儿连连摇手:“没有没有!我没有下毒!我只是……只是听说幼公子水土不服,所以想……想去膳房帮忙,给幼公子做些可口的吃食……” 韩谈道:“你若是想要做吃食,何必鬼鬼祟祟?我分明看到你往幼公子的粥水中加了东西!” “我没有,真的没有……”儁儿嘴巴笨,不知道该如何辩解,支支吾吾期期艾艾的说了半天。 因着这面吵闹起来,许多臣子走出来看看究竟,竟还惊动了丞相王绾与廷尉李斯。 丞相王绾道:“想知晓是否下毒,还不容易?叫医士来验一验这粥水,一看便知!” 韩谈道:“好啊!那便让医士过来验看,不知你敢不敢?” 儁儿还是期期艾艾的,韩谈冷笑道:“怕是你不敢了!” 儁儿摇头:“儁儿没有下毒,真的没有!” 韩谈道:“来人,去找医士前来!” 寺人很快找来了医士,医士带着药囊赶来,将地上打烂的粥水拾掇起来一些,当场验毒。 扶苏道:“医士,结果如何?这粥水到底有没有下毒?” 医士拱手道:“回长公子的话,这粥水……并未下毒。” “甚么?!”韩谈吃了一惊:“不可能!我亲眼看到他鬼鬼祟祟,往粥水里撒了一把东西,这陶豆的边缘,还残留着粉末!” 众人定眼一看,果然如此,陶豆虽然打碎了,但是边缘依稀残留着白色的东西,看起来像是粉末,不知具体是甚么。 医士蹲下来检查,很快道:“回二位公子,这是……散盐。” “散盐?”韩谈更是吃惊。 儁儿战战兢兢的道:“就是……就是散盐。” 韩谈道:“决计不可能,你为何要偷偷往粥水里加散盐?” 儁儿哽咽道:“儁儿听说,幼公子水土不服,身体不舒服,水米进的也少,儁儿……儁儿起初被水匪掳劫而来之时,也曾水土不服,一个医者说,让儁儿补充一些散、散盐……” 儁儿抹了抹眼泪:“儁儿也是为了……为了幼公子可以早日康健,没想……没成想被韩公子误会了。” 羣臣在旁边围观,一时间指指点点的。 扶苏发话道:“罢了,今日之事,既然只是一个误会,便这样散了罢。” “且慢!”丞相王绾站出来,道:“今日之事,虽只是一个误会,但闹得如此之大,长公子,不能没有一个收场啊!” 扶苏看了一眼王绾,他心中犹如明镜一般,十足清楚王绾的意思。 王绾这是借题发挥,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压新派的机会。 韩谈被秦廷收服之后,一直都跟随着幼公子胡亥,对胡亥是忠心耿耿,自然而然的,被王绾归类到幼公子一党,也便是新派一党之中。 如今韩谈抓了儁儿,说他给幼公子下毒,结果却是闹了误会,王绾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呢? 丞相王绾道:“此事虽小,但韩公子这样的做法,无凭无据指摘怀疑自己个儿人,这无异于分裂军心!” 胡亥一听,这罪名可就大了,加之韩谈本是韩人旧民,杀头都是有可能的! 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