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而流,盛屿望了一眼旁边的槐树,挂在枝上的叶子不再鲜嫩,透出丝丝老旧的绿来。秋天要来了。 “我在监狱里琢磨了两年,下定了决心要与你散了,因为我的罪过太大,自己那关都过不去,如何来要求你?可出了狱冯少川找我保护冯嘉,只提了一句他在你这儿,我就应了下来。” 盛屿手中的烟烧了半截,烟灰被风一荡,轻轻渺渺地散了:“起初我也不想打扰你,暗自隐藏了半个多月,直到有人开始跟踪冯嘉,并且监控你,我才又一次闯入了你的生活。” 所剩无多的香烟终于被再次放入口中,却只沾了嘴唇,就又被摘了去:“其实保护你可以让任何一个人来,猴子、方脸,或者其他人,可是我还是借由舔着脸推开了你的房门。” 盛屿慢慢抬起一直垂着的眸子,望进佟言眼底:“佟言,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臊得慌,但是我还是想试一试,不论你怎么惩罚我都行,只要给我一个留在你身边的机会。” 话音落了很久,佟言才抬起手,从耳中摘下了内置耳机,淡漠地问道:“你刚刚说了什么?” 反向拧开门锁:“不过不重要,我不想听。” 佟言跨进了门内,转身看着男人难看的面色:“盛屿,你是将人玩弄于鼓掌间的操控者,真的不适合这样唧唧歪歪。”巷子内还有暗光,他向室内退后了一步,将自己隐于黑暗的边缘,伸手关门,“不过你不管是哪种人,都让人倒足了胃口。” 门板将合,却被宽大的手掌拦截,盛屿望进暗室,看到的都是烈火燃烧后的灰烬:“我可以做任何事来弥补我的错误。” “任何事?”门内的声音轻飘飘的,“都包括什么?” 佟言伸手在盛屿的领口上一勾,目光探了进去:“拳击打得不错,你这副身子是盛先生现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。” 勾着衣服的手指松开,佟言的声音丝毫未有波动:“盛先生了解我,我确实好你这一款,不过我现在吃得很饱,实在对你提不起兴趣。” 门板再次关合,逐渐切断了彼此的视线,耳机被握在手里,佟言在完全失光的那一刻,落下眸子。 高档会所外的转角,盛屿穿着高定西服靠在墙壁上喝奶茶,他做惯了送水工,如今西服换下工服,竟觉得有些拘束。 第一次喝这种甜腻的东西,倒也不算难以接受。小胖子带来两杯奶茶,原是他与白赫一人一杯,白赫小小年纪装得一手好深沉,唬着脸不喝,小胖子便来游说盛屿。 “喝奶茶心情会好的。” 盛屿之前从没接触过这个年纪的孩子,本以为会厌烦,接触下来倒寻得了不多见的几分轻松。他接过奶茶,插入吸管喝了一口,觉得小胖子放屁。 “给我打个气吧。”他笑着对两个孩子说。 白赫靠在墙上的姿势比盛屿还吊:“晚上我们还要做三套卷子,没空跟你这出气进气的。” 听到了“三套卷子”的小胖子将奶茶空杯扔进垃圾桶:“放屁,喝奶茶心情也不会好。” 盛屿掐着点儿与薛宝添偶遇在会馆的长廊。 薛宝添咬着棒棒糖,眯着眼看着盛屿身后跟着的两个小人。 “祖宗们,这是叛变了?气节是他妈用塑料袋糊的?风一刮,跟洗发广告似的,丝丝飘柔?” 小胖子跟着乐,白赫踢了他一脚,他走到薛宝添面前,低声说:“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。” “就欠一个人情?”薛宝添问。白赫点点头。 “他今晚让你干什么?” 没等白赫回答,停好了车的阎野踩着华丽的光线而来,见到走廊上站着的几人,他略略惊讶,走得近了,眼中的那份惊讶也逐渐变成了了然。 看了看包房的门,他问盛屿:“没哭成?” 盛屿无奈,笑道:“确实不适合我。” “需要我今晚做什么?” 盛屿有些意外,目光中多了些审视:“你要帮我?” 阎野看向面前的男人,正色道:“这两年我真正的独自掌管公司后,才越来越发现以前你要是想害我有的是机会,我避开一个,还有无数个,总会有避不开的时候;我虽然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