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且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现在他再去闻霍湘传递来的味道,当中莫名其妙多了很多猛烈的男性荷尔蒙,而他如同一头野兽面对另一头更凶残的野兽时一样,有点恐惧。 下一瞬,霍湘把这股荷尔蒙送入了陶权的呼吸,极其湿重地吻了陶权一下。 气味能勾起人的回忆,这口呼吸里,陶权想到他以前偷闻霍湘的衣服,偷躺霍湘的床,埋在霍湘的脖颈。 而这感觉跟凶残毫无关联,只充满一些能让人放松徜徉的温暖。 陶权在反思自己。 而良久的沉默让霍湘有些着急。 他若有似无地叹了一口气,又咬了咬嘴唇,然后凑近陶权,先是用额头轻轻蹭了蹭陶权的耳朵,再说:“你不愿意就就算了,这种事对我来说不重要,别胡思乱想,好吗?” 那股气息变得浓郁,就在霍湘哄海盗一般的语气里。 陶权忍不住嗅了嗅。 忽然,那种自尊心破碎的感觉,倏地变成了……羞愧。 很久以前,陶权设想的情况里,无论真实的霍湘是什么样,他都会照单全收。 甚至最坏的情况,霍湘是个坏霍湘,真的介入了别人的感情,那他也不会放弃,相信自己能把霍湘教回好霍湘。 他不是只要得到霍湘,什么都愿意放弃的吗?为什么会接受不了身体属于霍湘呢? 而且,在得知这个真相的时刻,他居然第一时间表现出震惊? 怎么能震惊呢?!这有什么好震惊的呢! 于是陶权把对这件事的震撼,彻底转成了自责。 陶权很想把盘踞内心的想法说给霍湘听,却一时之间不知道从哪儿说起。 见陶权不说话,霍湘伸手摸了摸他脑袋,手指嵌进头发,轻轻按压,“上去吧,他们还等着开饭呢。” 陶权退后一步,揉揉脸,跟霍湘一起前往下层。 他需要时间整理自己的思绪,又得假装无事发生,全程狼吞虎咽,别人跟他说话没怎么搭腔。 霍湘看出陶权还没缓过来,胃口也不怎么有,一口两口地吃着。 倒是船长他们喝高了开始讲航海故事。 “渤海那边肯定没有的!主要在接近韩国的东北角,什么船进去都没风,早几年我跟我大伯,……对对,就那个总钓死鱼的,我跟他俩去了一趟,哇,你是不知道,那风说没就没。” 当中有个新来的水手,目光炯炯地盯着船长:“那你们咋回来的!你十来岁的时候还没有卫星电话呢嘛!”手里的生蚝已经捧了好两分钟了。 船长冷哼一声,“你出海之前不报备的啊!几天没回去会有人来找的!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