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楼隔音并不是很好,邻里邻居有个动静不出半天整栋楼都知道了,更何况闹出来这么大一件事。 阮知秋抱着时瑜往楼下走时,周围聚着很多看热闹的邻居。 “这不是时家那姐弟吗?怎么被打成这样了?” “真造孽啊!” “他们那爹真不是东西。” “刚刚被警车带走的那男的是谁啊?感觉大不了那姑娘多少啊?” “......” 窃窃私语的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,时瑜麻木、空洞、绝望早已经无力关心。 时瑾也见怪不怪,装作没听见似的,跟着阮知秋一起上了救护车。 医院。 时瑜做完检查、包扎好伤口后,已经是后半夜,阮知秋和时瑾在病房外守着,二人皆毫无困意。 “那人是谁?”阮知秋状似无意地问道。 时瑾摇摇头,半晌后才低声道句:“我累了。” 阮知秋不再追问。 “阮知秋。” “嗯?” “你是真的喜欢小鱼吗?”时瑾的声音闷闷的,这句话她说出来,其实自己也没有底气。 “嗯。” 时瑾的胸膛轻微的起伏着,安静的走廊里针落可闻,衬托的她的呼吸声格外明显。 “那你会对他好吗?” “会。” “以后无论发生什么,你都会坚定地站在小鱼这一边吗?” “会。” 时瑾深吸了一口气,缓缓地闭上眼睛,两道清澈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,流经她唇角的淤青,又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。 “阮知秋,我希望你能永远记得今天说的话。” 时瑾的眼睛里浮着一层水雾,她努力瞪着眼睛,想要用仅存的力气把水雾拨开。 “我们家是什么情况你也看见了。”时瑾认真地、一字一顿道:“小鱼吃了很多苦,如果你不能坚持一直爱他,那麻烦你不要开始这段感情。” “他不能再出一点点差错了。” “他是,我是,我们这个家也是。” 时瑾侧过脸,看着病床上的时瑜,眼底泛起一阵湿意。 “他身体很差,精神也不好,这些年绷的太紧了。”时瑾叹了口气,“怪我,我这个做姐姐的没照顾好他。” “以后换我来照顾他。”阮知秋认真道,“你放心,如果有一天我们走到了分手的地步,那这件事一定是小鱼先提出来的。” 时瑾点了下头,没说信,也没说不信。 “后天我就要回学校了。”时瑾声音很哑,“研究生还差一年就毕业了,我想坚持一下,时瑜也想让我坚持下去。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