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从何说起?我认为他这样的领袖,说不定可以知道很多‘鸟笼’和‘缝隙’的秘密。我还真想好好跟他聊聊。”他抄出自己的小笔记本。 姜笑脸色阴沉:“你还不如去问谢白。” 柳英年:“那不行,谢白是余洲的那个啥,又对樊醒不客气。四舍五入,就是对我们不客气。” 他瞥樊醒,想看樊醒的反应。是人都能看出樊醒不喜欢谢白,小团队里每每谈到谢白,樊醒总是冷嘲热讽,但是这一日樊醒居然毫无反应。 他们正聚在余洲的小房间里。樊醒坐在窗台,两条长腿伸了出去,双手搭着窗沿,背对房间。短发被风微微吹扬起,鱼干嘀咕:“鱼家也想要这么漂亮的后脑勺。” 樊醒终于回头:“安流。” 鱼干:“哎。” 樊醒:“你没察觉地下有骨头?” 鱼干:“你不是也没察觉?” 一人一鱼大眼瞪小眼。 “骨头怎么了?”柳英年不解。 许青原:“你傻啊?骨头就在我们脚底下,说不定笼主早就知道樊醒和安流在这里了。” 樊醒之所以不顾危险击杀收割者,正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安流的行踪。如此一来,做的其实是无用功。 “但你的母亲尚未出现。”许青原说,“可能笼主并不能通过自己的骨头察觉历险者来历。你离开过一次‘缝隙’,切断了身上的鞭丝,鱼干又是骨头样,笼主不知道你们身份。” 余洲:“另一个可能,笼主即便知道了,它也没打算跟母亲说。” 樊醒跳回房间:“安流,和我出门,我们去找一找骨头的位置。” 为了不让老胡逮住自己问东问西,樊醒带着鱼干从后门溜走。余洲跟柳英年出门继续找住的地方,饭馆里剩下许青原和姜笑。 一楼的饭厅里,老胡正跟人高谈阔论。他许久没来,自然有许多事情可以侃,于是小声说大声笑,十分热闹。 许青原要了酒,回到位置时,姜笑已经不见了。 他左右一望,在老胡身边发现了姜笑。 姜笑坐在离老胡很近的位置,手肘支在桌面上,全神贯注听老胡说话。 她是饭馆里年纪最小的历险者,十六七岁,常跟在季春月身边。营地里的人都知道她和季春月关系好,季春月把她当女儿一样看待,众人也随季春月喊她“笑笑”。 这样一个小姑娘,端起好奇憧憬的脸,正听老胡说一路上的惊险遭遇。 她仿佛有十二万分的兴趣,紧紧地追随每一个句子,在紧要处睁圆眼睛握紧拳头,在关键处为老胡和文锋的机智应对而欢喜。等老胡说出应对关键,她又不失时机提问:“这样也可以吗?” 老胡乐意回答她的问题。她的好奇心是讲述者的兴奋剂。 姜笑成了这些人之中活泼鲜丽的色彩。人们跟她开玩笑,打趣她小姑娘家身板又弱,遇到收割者一定跑不快,姜笑很不高兴地站起来,原地跑跳几下:“我以前常常跑步的。” 老胡看她,眼里有笑意。她立刻按住老胡的手:“老胡你再多说一点!” 众人哄笑:“你也喊‘老胡’?” 姜笑局促了:“啊?那、那喊什么?” 老胡浑不在意:“没事,你喊。” 姜笑松了一口气,欢欢喜喜继续提问。 在外人眼中,实在其乐融融,气氛热烈。 许青原慢腾腾喝酒,把姜笑的所有举动一一看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