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已经是夏季,岸边的琼花让人眼花缭乱,芳香怡人。 周筝筝深吸一口气,“听说河边很多画舫,画舫里有不少歌女,不如我们进去听一听她们唱的什么歌?” 林仲超不以为然:“还能是什么歌?都是卖弄风情,吸引客人的吧。” 可是既然周筝筝想去看,林仲超自然奉陪。 到了画舫里,为他们弹琵琶的是一个十五岁的姑娘。 少女进来就自报芳名,然后对着林仲超妩媚一笑,坐下开始弹奏。 这笑容并不真实,乃是一种习惯性,为了生活,为了客人多给点赏,她们不只是卖唱,还要卖笑,甚至于卖身。 林仲超并不喜欢听,于是一直注视河面。 忽然,婴儿的啼哭突兀地响起来。林仲超看到河面上漂浮着一个木盆。哭声就是从木盆里传出来的。 周筝筝也听到了。 “去看看。”林仲超连忙让船夫把船开过去,接近那个木盆。 令他大吃一惊的是,木盆里竟然有一个婴儿! 那婴儿浑身什么都没有穿,肚脐上还有一条长长的脐带,浑身被冻得青紫,闭着眼睛哇哇大哭呢。 看起来是那么瘦小,应该是刚出生不久的。 林仲超连忙把婴儿抱了起来,原来还是个女婴。林仲超脱下外衣给女婴当襁褓! 歌女的琴声止息了。 周筝筝凑过来看:“这个女婴肚子上好像受了伤,难不成被人给打了?是谁对那么小的孩子下这样的毒手?” “还能是谁?估计女婴现在那么小,也就只有她的亲生母亲有这个机会下手吧。”身后,歌女忽然说道。 周筝筝看了那歌女一眼,对林仲超说:“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医治女婴,女婴受了伤,根据肚子上的青紫色可以看出,有人拿重物敲打了她肚子。” 林仲超说:“女婴嘴角有血,可能内脏被打中了,造成内脏出血。好在击打额额并不重,女婴可能吐了几口血之后就没有再吐了。” 周筝筝搂紧女婴:“这个人的心可真狠,既然把她生出来却要至她于死地,不但殴打她,还把她扔到木盆,放在水里随波逐流。孩子还那么小,哪里会有活路啊。” “她这是不希望孩子有活路啊。”林仲超声音开始凝重起来。 上了岸,二人马上带女婴去了医馆。 经过救治,女婴是活过来了,周筝筝从农妇那里买了点奶给女婴喝下后,女婴便也甜甜地睡着了。 只是,肚子上的青淤还在,周筝筝看了心疼。 “不行,一定要找到这个毒妇!遗失自己的亲生骨肉也就算了,还把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婴打成这样,真是天地不容!岂能就此放过她?”林仲超义愤填膺道。 “超哥哥,想要找到此妇恐怕也不难,只怕刚才那歌女知道一些底细,何不找她来问问?”周筝筝建议,方才她见那歌女眼神焦急,似有话说,只是之前来不及询问。 于是二人重新回河边,等了一会儿没看到歌女,就去问别的歌女,有个叫海棠的歌女在不在? 没想到认识海棠的歌女倒是挺多的。很快二人就找到了海棠的住处。待过去一问,果然海棠就在那里,不久就说出了实情。 原来海棠认识这个女婴的生母,也是一个歌女。 因为在画舫里作歌女,一来二去跟一个有家室的大官人好上了,还成了他的外室。 可是怀孕了之后却被大官人家里的正室妻子知道了。这下可好,正室一闹,大官人就不敢认了,因此这歌女的大肚子就落的个独自承担。 孩子月份大了,没有办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