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墨凉捻灭香烟,随后,便离开了别墅。 而舒老,则在他离开后,拄着手杖,缓缓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。 然后,打开密室,走进去。 偌大的空间里,别有一番天地。 放眼望去,密室里的装修豪华至极,但最引人瞩目的,还是放在欧式吊灯下的一张古典床榻。 床榻上,正躺着一个黑发女子。 她身材修长匀称,细密的青丝陈铺在枕上,一张精致到足以令人叹息的脸庞,在灯光的照拂下,愈发的楚楚动人。 然而,她浑身却『插』满了医用仪器。 以此,来维持她奄奄一息的生命。 舒老俯下身,在女人的眉间落下轻柔的一吻,喊道:“云儿,你还想睡多久?” “这么多年过去了,你醒醒好不好?” “云儿……” 然而,无论他怎么呼唤,女人都仍闭着眼,丝毫没有要清醒的痕迹。 她要等的人,不是他。 又怎么能醒得来? …… 战区。 这几天,终于平静了下来。 傅如均一清早就起床,晨练了一个多小时后,便去军营探看士兵们的伤势。 他一走进去,士兵们便都来了精神,纷纷要起身向他敬礼。 傅如均赶紧制止他们,沉声道:“你们现在正是养伤的时候,不必行军礼了!” 接着,又嘱咐道:“你们要好好养伤,赶紧好起来,这样才能和我回家,见老婆孩子!” 话落,立即引起一阵笑声。 有人说:“好,就冲着老大的这句回家,我们也要赶紧好起来!” “我老婆还挺着大肚子,盼着我能在她生产前回家呢,我要赶紧养好伤,到时候不能让她担心!” “小李,我听说女人坐月子不能哭,将来老了对眼睛不好,你到时候可别被她知道,你受伤的这回事!” “晓得了!” 接着,又有人说:“这场仗,也不晓得要打到什么时候,我老母亲最近不舒服,就盼着想见我一面……” 说着,他的声音已经哽咽了下去。 军营里的人看着他,纷纷忍不住掉眼泪。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,但只是未到伤心时。 他们上阵冲锋的时候没哭,被子弹、炸弹给伤到的时候,也都咬着牙忍过来了。 但唯有思家,眼泪彻底的绷不住了。 在这里的每一个人,都有自己年迈的父母,心爱的老婆孩子,但因为战争,他们不得不背井离乡,来到这异国他乡,援助友国抗战。 苦么? 当然苦! 但是这个被侵略的国家,它的士兵以及百姓,更苦! 而这种煎熬,他们国家也曾历经过,足足用了几十年的光阴,才胜利抗战。 所以,哪怕再苦,他们也要咬牙坚持下去! 军营里心酸的气氛,宛若一张结实的网,将傅如均给紧紧裹住。 他深呼吸,坚定的道:“兄弟们相信我,我一定会尽快带你们回家,一定!” 话音刚落,军营里就响起一片整齐的声音。 他们说:“老大威武!” “老大威武!” “……” 这样雄厚整齐的声音,久久的『荡』漾在傅如均的耳边,经久不消。 他走出军营后,意料之外的,迎面就遇到了李秀云。 她是其他军区的军护,才刚刚二十岁,清秀的模样看起来单纯无害。 但傅如均,却对她喜欢不起来。 他多次敏锐的察觉到,这个小姑娘总是在以男女间的那种方式,刻意接近自己。 可他调查她的底细,却干净的很。 上次,便是她打电话,喊自己回来的。 他当时之所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