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心!以包拯为首的众人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。 展昭不慌不忙,沾满粉末的手灵若蛟龙、随意而动,顺势把那蛇的七寸之处掐住。那蛇一碰粉末,在展昭的手里挣扎了几下,便软软地垂了下去。 公孙策不失时机地取了个布包来,示意展昭把蛇放进里面。 慢着。展昭把手中的蛇头掂起来一瞧,又捏开它的嘴巴,这蛇怎么没有毒齿? 公孙策上来就着展昭的手里看了一眼:不是没有,而是被生生拔了。 这么说来,包拯思忖着道,此蛇并非偶然之物,而是被人故意放到府中的? 翘姐,你得罪过谁?李四皱眉望向连翘,怎么会有人放蛇来害你? 李四的一句话使得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连翘身上,她低头绞着衣角,并没做声。 若要害人,怎么会多此一举把毒牙拔了?公孙策接过展昭手里昏晕的蛇头,仔细地打量着,想必是作吓唬之意罢。不过为安全计,还需吩咐人到处搜查一遍。潜进府之人的身手,也着实不容小觑。 包拯当即吩咐人去到处细查,虽说开封府时常被人光顾,你若是明里来图谋不轨、或暗地偷袭也就罢了。这次居然悄无声息地放毒蛇来吓唬人,这等阴暗的法子,有时竟比前者更难提防。 公孙策取过那剩下的粉末,在连翘房中角落之处撒了一圈,以防还有别的蛇虫之物。又嘱咐她说待会叫人送些定惊茶来,这才提了装有蛇的袋子离去。 这条不请自来的软黄金,够他入药泡酒之用了。 此时,开封府后院墙外正有人一身尘土地从狗洞中钻了出来。他靠在外墙把蹭了一屁股的苔藓给拍掉,左右看了没人,随即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夜里。 连翘目送众人走后,便靠在门框上舒了口气。她举着烛火在房内到处照了一遍,这才坐在床上出了一会儿怔。 门外传来叩叩几下轻声,吓得她一个激灵站了起来。 连姑娘。隔门传来展昭的声音,连翘赶忙前去开门。 展大人?公孙先生怎么劳动你来了?连翘见他左手托了一碗冒着热气的茶,右手则直直地垂在下方,不知袖着些甚么东西。 咳,公孙先生命我来为姑娘送定惊茶。展昭把茶搁在桌上,双手背在后边轻道。公孙策不是仗着他的房间就在隔壁么,便被那厮抓住当跑腿来送定惊茶。 连翘端起茶来,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了下去。 她拿着茶碗刚要迈出门去,准备清洗完后放回厨房。冷不防展昭在她面前一闪把去路挡住,两人大眼瞪小眼地,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,弄得气氛有些尴尬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