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当然,与案件有关的事情,是李队他们在做,也轮不到我们做。但是实际上,我们折腾几天,唯一的收获,只是发现了邱凌与你沈医生之间,存在着某些可怕的联系。” “什么叫作可怕?”我问道。 八戒耸了耸肩:“可能我的想法比较阴谋论吧?邵波也没有对我隐瞒大伙捕捉到的细节。于是,我就是有种感觉,感觉邱凌从去年决定要成为梯田人魔开始,他就好像在等落网后,有机会与你直面并对抗。” “所以他潜回母校将自己在学校的资料烧光,又把自己的房子布置得跟沈非家一模一样,并且将文戈的骨灰盒掉了包。”邵波沉声说道。 八戒点着头:“沈医生,是你要我说的看法,这也只是看法而已。” “你说的虽然没啥逻辑性,但应该是事实来着。”一直没出声的古大力突然间开口说道,“沈非,几个细节吧!首先是从那首诗开始,我们逐步找到的关于邱凌的过去碎片,都在反复围绕着‘支离破碎’这么个中心论调走的。最初我并没有留意到有什么不对,直到上午和八戒聊天时,他说起了沈医生和邱凌同时爱着的文戈,是被火车碾死的,尸体支离破碎。那一刻我就开始怀疑,邱凌是想通过自己做的某些事,引起沈非的注意,并一步步引导沈非的整个世界围绕着支离破碎四个字走。嗯!假如我没猜错的话,他因为文戈的死,因为文戈的支离破碎,而怨恨着沈非。沈非的不敢面对,让他更为恼火。” “有一点点道理。不过,他大可不必做出这么多事情,才能让沈非直视文戈的死。他那种极端主义者的行事风格,完全会找出文戈尸体碎片的相片,寄给沈非不就可以了吗?”李昊问道。 “你们今天下午不是去了学校,打听回来一个邱凌与文戈的过去的故事吗?”古大力一本正经,“这个故事正好可以把邱凌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给诠释出来。” “继续!”李昊点头。 我却插话了:“他想要为文戈做些事情,做一些当日的他,并没有勇气去做的事情。” 大伙都望向了我,而我望向窗外已经漆黑的世界:“大力说的很对,我们始终不愿意面对的一个假设,就是邱凌从一开始,就是为了将我拉入整个事件。我们都自以为是地以为,这种让人咂舌的阴谋,不可能出现在我们的身边。但……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呢?” 我转过了身,搓了搓手掌:“我们这几天捕捉到了邱凌人生的若干个断层,断层与断层之间衔接的位置,也一一得以清晰。于是,我们来给邱凌的人生画上一幅画像吧。这幅画像,能够映射出他真实的内心世界。” “他生命轨迹中的几个阶段,落差都很大。首先,他是一位有着遗传嗜血基因的孩子,所以在他的童年,他做出的任何让长辈害怕担忧的举动,都被放大,并迅速扑灭。可能,他在孩童时期犯下的错,并不会有多么可怕,顽劣的男童时期谁没有过呢?邱凌不同,因为他是王钢仁的儿子,所以他弄死了一只青蛙,与女生发生了一次打斗,所要受的惩罚,会大过其他孩子。那么,在他的童年时光里,他想要泛滥的自我与个性,被压抑着纳入了潜意识深处。他是一座火山,但是沉睡了,沉睡得比一瓢清水还要平静。” “也就是说他的这一压抑,一直延续向了他的青少年时期。”邵波附和道。 “算是吧!并且目前我们所了解到的他的青少年时期,相对来说算是一个比较正常的少年的成长时期。”我点着头。 李昊似乎对我的看法不太赞同:“那也叫正常?满脸疙瘩,极度自卑地跟在某个女同学屁股后面,有什么心思也不敢表白,整个一窝囊废。” “谁的青春期没经历过成长与历练呢?只是有些人的时间长一点,有些人的又不为人知而已。实际上,情窦初开的时光里,谁不是傻傻的呢?难道,因为青春痘而感觉自卑的邱凌,就必须与众不同,在那些岁月里就显露出张扬与跋扈吗?”我望着李昊说道,“当时的他很正常,他有暗恋心仪的女同学,也有自己的理想与抱负。但女孩并没有选择他,他很伤心与失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