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不是医生,我们精神科大夫才是医学领域针对心理疾病的权威。所以,我们干脆直接叫对方的名字吧!况且,你以前就叫我瑾瑜。” “等一下,你的意思是你是一位精神科医生?”古大力瞪大了眼睛。“目前还不是,不过,很快就会是了。”乐瑾瑜继续道,“沈非,我下个月就要离开学校,不做老师了。” “不做老师?”我嘴里看似随意地问着,心里却在偷偷回忆面前这位小师妹当初的专业,好像还真是学精神医学的。那么,她说的没错,只有精神科医生才可以给病人开药,心理咨询师相比较而言,村夫野汉太多了。这,也是陈蓦然教授以前之所以那样看待心理咨询事务所的原因。 “是的,不做老师了。我要调去海阳市精神病医院做医生。不出意外的话,本月底就能办好手续,下个月就可以让师兄……不,让沈非你请我吃海阳市的大排档了。”乐瑾瑜看起来有点兴奋。 坐在一旁的古大力莫名地坐立不安起来,端着的咖啡杯举起,又放下,最终再次举起浅浅抿了一口:“乐医生,精神病医院不是个好地方,尤其是海阳市精神病医院,蚊子特别多,空气也不好,里面的病人也很喜欢闹,我觉得你还是没必要去了。况且……”古大力扭头看了我一眼,声音变小了,“况且某个极其可怕的人,之后也可能会被送到那里去。相信我,一旦你在那里认识他,将会是你噩梦的开始。” 我一愣,脑海中紧接着浮现出一幅画面——因为成功逃避了法律制裁,而被送入精神病院后穿着条纹病服的邱凌,站在那一排安静病房最里间的窗户边,微笑地望着正走过他面前的穿着白色长袍的乐瑾瑜。 “已经决定了吗?”我不动声色地问道。我清楚自己不可能改变别人的想法,更不会像古大力一样,将未来有可能发生的事情,理解成威胁当前生活的障碍。 “嗯!怎么了?你俩好像都不很乐意我去海阳市。”乐瑾瑜迷惑地望着我与古大力。 古大力将手里的咖啡杯又放下了:“乐医生,请你记着那个可怕的人比较喜欢吃的药物是马普替林(一种抗抑郁药物),而不是百忧解(同上)。原因是这位可怕的人总觉得百忧解这名字有点土,虽然他自己也知道两种药没有太大区别。” 我这才意识到古大力所说的和我之前所想到的那位可怕人物——邱凌,应该不是同一个。 我对他发问道:“大力,是怎么一位可怕的病人?你为什么对他这么熟悉?” 古大力伸出手指了指自己那张大脸:“你自己瞅瞅,不可怕吗?医生给我说了,如果我不能更好地融入社会,融入人群,就要随时回医院待着。”古大力说到这里笑了,这一笑,模样反倒显得正常了很多,“不过乐医生真要去了海阳市精神病医院,我回去待着倒也无所谓。” 乐瑾瑜没听明白古大力这些话的意思,再说她本来也不知道古大力曾经有过的黑历史。她客套地笑着,权当听到了一个很冷也很不好笑的笑话。 “对了,沈医生,你们过来是要查什么事情吧?陈教授也没说太清楚。” 我点头,之前一天我酝酿着的计划,在昨晚被我颠覆:“乐瑾瑜,在你我还是学生的那会儿,学校有没有什么现代诗的社团啊?”“怎么会没有呢?文戈姐……”乐瑾瑜说到文戈的时候脸色突然变了,并迅速地瞟了我一眼。我权当无视,对身边人说起文戈时流露出来的反常,我早已习惯。我耸了耸肩:“继续。” “文戈姐大二上学期也加入过诗歌社,那时候我还是大一新生。我第一次看到她,就是在诗歌社里面。她那好像是从画里面走出的模样,是每个人都无法忘记的。不过,她只参加了诗歌社几次活动,之后就退出了。” “诗歌社里面有没有一个叫邱凌的男同学?”我很直接地问道。 乐瑾瑜愣了一下,继而点了点头:“有,是一个头发很长,还有点奇怪的男生。” “他有没有笔名?”我的心开始被揪起,某些猜测被串联起来的可能性在变大。 我的反应让乐瑾瑜有点不知所措,她很认真地想了想,最终吐出这么几个字。 “有!他的笔名叫鱼!” 包括古大力也变了脸色,甚至有点慌张地朝我望了过来。我的心快速下沉,但又强行要求自己不能流露出什么,喜忧不形于色本来就是一位心理医生应该有的素质。我看了古大力一眼,接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