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笙刚醒,不知道鹿华诚墓被盗,也不知道老太太下午愣是不顾家里人阻拦上山给鹿华诚又烧了纸去。 “这家里最担心的可不是我老婆子。” 鹿里正话是说给鹿笙听,眼睛可一直看着一旁的祁枕书,话中的意思也是显而易见。 “你病这一日,都是阿书忙里忙外,光是帮你擦汗就烧了三锅水。”鹿里正指着床上的被褥和床架上的衣服,“这衣服和被褥,都是阿书给你换的,最辛苦的就是阿书了。” 老太太眼睛尖得很,她看出鹿笙与祁枕书俩人虽然不似以前那般生疏,但比起鹿筝与卓渝两人,还是亲密不足。 难得有了机会好好撮合,鹿里正自然卖力地夸奖起祁枕书,让两人好再进一步。 吃过饭,鹿笙的神志全然清醒过来,经鹿里正提起,更是完完全全知晓自己生病之际,祁枕书都帮她做了什么。 脱光衣服! 全身擦汗! 还不止一次!!! 还当着全家人的面说了出来,鹿笙简直羞地想原地消失。 她低着头,假装无力道:“姑婆,我有些累了。” “诶,诶,那你早些休息。” 鹿里正不敢耽误她休息,嘱咐两句就离开了,还一起带走了屋里的一干人。 包括糖糖这个妨碍两个娘亲独处的小家伙。 祁枕书瞧她身上又出了不少汗,便问道:“可要再擦洗一下。” “嗯。”鹿笙点了点头,身上黏糊糊的实在不舒服。 祁枕书出门打了水进来,鹿笙忙撑着胳膊起身,磕磕绊绊道:“我、我自己来就好。” 昏迷的时候也就算了,现在神志清醒就还让祁枕书帮着擦身体,鹿笙真是要害羞到原地爆炸了。 拿着巾帕的手停了一下,祁枕书垂眸看向榻上的人。 娇嫩白皙的脸上泛着点点红晕,一双含着郁郁秋水的眸子微微闪动,带着赧然的局促。 是害羞了吗? 祁枕书顿时了然,可就在这一刻,心底生出一丝莫名想要逗弄她的心思。 她俯下身坐到鹿笙身旁,鹿笙似是被吓了一跳,怔怔然地看向她,一双忽地闪了闪,似是有些受惊的小兔。 楚楚可怜,又分外惹人喜爱。 祁枕书敛了敛神色,薄唇轻启,沉声地吐出两个字:“鹿笙。” “嗯?” 见她突然板了脸,鹿笙不明所以。 “你我本就是结了婚契的妻妻。”祁枕书正色道,“你生了病,我照顾你,本就是分内之事。” “将衣裳脱了吧,我给你擦汗。”秀气的眉毛轻轻挑起,神色波澜不惊,又一本正经道。 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