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就听男人抓了重点,“白家沿街的铺面?” “约翰先生,我送你。”白秋寒现在一心想把约翰送走,她有一种女人的直觉,若继续待在这个地方,事情将一发不可收拾。 可惜,一个‘等等’就把一行人堵在了商会里。 “这位、洋人先生谈合作,也应该跟正主合作吧?” “你是个什么东西,竟敢冒充我白家人,我要报警!”白秋寒声音倏然尖锐,指着男人喝道。 “报警好啊,到了警察局拨皮抽骨,你这里头是个什么料子的,都让大家伙给瞧瞧,你是怎么占的白家!”男人先前还轻声细语慢里斯条的,最后突然着重,把合同砸在了白秋寒脸上,纸张扑头盖面,纷纷扬扬落下。 从未被人当面这样对待过的白秋寒,死死掐住了自己腿侧的肉,“你这是诽谤,我要告你这个无赖泼皮!” 男人却从兜里掏出了一样东西,放在大拇指上悬空,一松手,白玉的光泽一闪,就正正好好套在了那手指上,“现在呢。” 白从安就是在这时候带着呼啦啦的一帮人进来的,纷纷激动大呼着白少爷。 白秋寒被众人挤到了一旁,望着被白家宗族那些人簇拥着的男人,以及男人手上的白玉扳指。 她的脑袋似乎已经不能思考了。 白家的家传之宝,分明一直是在白昊华手上的,跟着白昊华一起沉在了江里。 “那是假的,他是假的,扳指也是假的——”白秋寒声嘶力竭。 约翰似乎在质问她这是什么情况。 白秋寒耳边嗡嗡声轰鸣。 白从安正和一头雾水的约翰说着什么,男人也走了过去,约翰恍然的表情让她惶恐万分。不、这一切都不该是这样的。 但现在的场面已经失控了。 白秋寒做出了当下的反应,就是逃离,从泷城商会的地方逃了出去。 阁楼里,掩藏在左侧空中半壁的暗影中,却能完完整整窥视到大厅里的情形。 朗华就站在那扶手栏杆那,双目深沉。 这场戏,只有白秋寒跑了,才能越来越精彩。 他的报复才刚刚开始而已。 而在大厅里的‘白昊华’在同白从安说了几句后,白家宗族的那些人随着白从安离开了商会。偌大的商会里,突兀地冷清了下来,仿佛前一刻的热闹像是错觉。 ‘白昊华’走到了朗华身边,“朗爷。” “做得很好。”只是朗华的表情并无一点报仇开始的欣喜。 当下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,白秋寒的反应只告诉他一件事,沈黎棠当年的谋杀,他这个血脉亲人也有一份。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寒夜里,渗透骨子的冰冷。 而沈公馆的晚饭,一直拖到了晚上七点报钟过了都没开始。 所有人百无聊赖地等在客厅里。 沈南瑗借口去了一趟厨房,她不想回客厅,就看着阿庆嫂烙饼。 把烙好的春饼一揭,抹上酱子,香油,葱丝儿,绿豆芽,松仁小肚儿还有酱肘子丝儿,荤素搭配再用筷子一卷就成,给沈南瑗开小灶儿。 卷成的春饼整齐直挺,咬到最后都不会松散或者滴出汤汁儿来,全进了肚子里。 沈南瑗吃了两个,阿庆嫂怕她待会儿吃不下饭,赶她出去。 “我爹还没回来呢,正是长个的时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