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路衍名字,催促乘客登机了。 怀里池然抱得更用力了,路衍神情痛苦,颤抖着也没狠心将人推开,池然池然手臂越收越紧,整个人颤抖的越来越厉害,随着耳边重复响起的催促声。 不要路衍走,别走,池然声嘶力竭地在哭,痛苦地在喊,可只能张大嘴,连一点声音一字的恳求都发不出。 肩膀被江时抓住时,池然抗拒的挣扎,拼命摇头。 为什么要拉他,别拉他,无助地喊,江时也红了眼。 到江时抓住他肩膀,试图将人揽过去时,拼命的摇着头。 “你乖,路衍得走了。” 池然死死的扣住路衍,到手心一点点被江时掰开,再也握不住,他被江时拖进了怀里,从路衍的身上离开,崩溃的张着嘴大哭,周边来来往往的视线,凝在这奇怪的一幕上。 手心的温度一点点散去,路衍的脸在眼前模糊,被泪水浸的看不清。 路衍脚步迟迟不愿挪动,到江时又一遍催促,才往后退,看池然在江时怀里被按住,哭的发抖,终于砸下眼泪,最后一遍目光落向池然,描摹模样,转身大步进了安检口。 路衍身影消失的那刻,池然泪水决堤的喘不过气,整个人哭到脑子发懵,脱力的被江时搂进怀里,带到了边上休息椅,大脑还处于悲伤下的空白。 离别像是刺,骤然刺下的那刻,肺腑都疼,可随着时间,埋的越来越深,留下时不时地抽疼。 江时感受到胸前潮湿又干燥,已经过去将近半小时。 九点已经过去,路衍的飞机起飞了,离开了这座城市。 “回去吧。”江时说。 - 江时带池然回家,哄着他睡觉。 一晚上没闭眼绷着精神的人很累,又哭到脱力,没一会就睡过去了,江时没走,索性和池然一块补了个觉。 再醒来天已经黑了,传来敲门动静。 江时胳膊酸疼,动作轻缓起身时才注意到黑暗中池然早已经睁开的眼睛,动作微顿。 “醒了?” 原本没想着池然会回应的,可池然点了点头,指了指眼睛。 江时懂,“我去拿点吃的进来,再敷会眼睛。” 池然眼睛疼,疼的厉害,江时推开门,池妈妈担心的看进来,两天折腾下来她精神明显不济,没比池然好多少,保养得没一丝皱纹的眼下满是疲累。 “没事的,阿姨。”江时头也有些疼,估计是累的,安抚她,“池然好多了,有吃的吗,我拿点进去。” 池妈妈本来就是做了饭菜的,两人份的装好送进去,江时取好冰敷要用的,回去房间时池妈妈摸着池然脸,满脸的心疼要落泪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