澜潇心头剧烈一颤。 如果这个时候侧过头,必然会看见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,他强自镇定,闭了闭眼,又睁开,用力甩开那条手臂,冷道: “再怎么样,也没有俞少变态。” 俞修情已经习惯了每次撩拨冰山大美人被无情推开的事实。 从军旅生活到现在,无论自己怎么缠绵温柔,这人就是无动于衷。 他甚至都怀疑顾澜潇是不是性冷淡或者毫无感情了,还是说只喜欢女人? 不过对于顾澜潇这个人,他提不起任何征服欲和兴趣,如果不是因为那张脸蛋长得不错,他大概都懒得看一眼。 没有沈缘的乖软听话,也没有苏淮遥清冷温柔,只有一身的傲气清高。 看他沉默,顾澜潇冷嗤一声,讥讽道:“怎么不说话了?被我说中了?” “行了,顾医生务必要治好我家缘缘,我可不希望他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后遗症,或者以后不能和我同床共枕。” 俞修情直接跳过了他刻意刁难的问题,而是转移到了最心爱的玩具身上。 他晦暗不明的瞳仁里隐约闪烁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痴狂,“毕竟把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摆在家里,有什么意思?” 听到这种荒唐至极的话,顾澜潇眸色骤暗,言语间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: “只会发情的疯狗。” 但话音刚落,脖子猛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掐住,男人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,阴恻恻道:“这么说顾医生也想体验和我睡同张床的滋味吗?” 顾澜潇呼吸有些困难,脸色苍白,却并没有惊慌失措,反而勾唇笑道: “俞少这是想……掐死我吗?” “如果我想弄死你,有千百种方法,掐死这种低级手段,你还不配我动手。” 说完,俞修情便松了手上的力道,阴狠的目光转瞬间又变得温和,仿佛刚才那些杀意极重的话并非出自他之口。 他微微一笑,笑如恶魔,抬手轻轻整理了下顾澜潇领口的褶皱,说: “不过我是不会对顾医生动手的,毕竟我家缘缘的身体还需要你调理呢。” 顾澜潇艰难喘息着,说不出话来,白皙的脖颈立刻浮现出几道清晰的指印。 这样的态度转变让他措不及防。 究竟自己这些年喜欢的,是一个优雅的绅士,还是一只彻头彻尾的魔鬼? 他迷茫了。 甚至在被男人掐着脖颈时害怕了。 对方还是他这些年认识的俞少爷吗? 俞修情习惯性转动着拇指上的祖母绿扳指,唇角微弯,有趣道:“哦,对了,小遥回来了,有机会带你们认识认识。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