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当时没听到。”沈嘉念回忆着那天的事,傅寄忱突然闯进来打伤裴澈,她哪还有精力听电话,“你那天在电话里语气怪怪的,要跟我说什么来着?”除 “其实你给我发的婚纱照片我早就看到了,没有第一时间回复,是因为我在思考一些事情,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。”柏长夏娓娓道来,“后来想好了,才给你打了那通电话。我那天想跟你说的是,你真正爱的人是傅寄忱,你该慎重考虑跟裴澈的婚事。” 沈嘉念握住茶杯的手颤了一下,茶水洒了几滴出来。 怎么连夏夏也这么说? “裴澈也是我的朋友,我不想说他的不是,但我先跟你认识的,不管什么时候,我肯定会偏向你。”柏长夏说,“结婚这件事他的确欠缺考虑,我怕你将来恢复了记忆,会后悔跟他在一起,所以我想了很多天,决定告诉你实情。” 柏长夏微微叹息,关于嘉念父母的死,她实在开不了口,不想嘉念再痛一次。 沈嘉念沉默了许久。如果说傅寄忱和程姨的话让她心存疑虑,那么,柏长夏总不会欺骗她。 “我知道你不记得傅寄忱了,让你相信你们曾经在一起的事很困难,但是嘉念,你从前确实是喜欢他的。这一点我不能隐瞒你。”柏长夏细数那些沈嘉念完全没印象的事,“你会因为傅寄忱算了一支凶卦,几次去潭福寺为他祈福。你还到我家的玉石雕刻工坊请教老师傅,亲手雕刻手把件儿送给他。”除 沈嘉念想起之前在傅寄忱手机相册里看到的那张照片,原来她到潭福寺抄佛经,是为了给他祈福。 傅寄忱那天也说过,她曾亲手送给他一枚手把件儿,附赠“佳偶天成”四个字。那枚手把件儿她见过,傅寄忱天天带在身上,是两节胖乎乎的藕。玉是好玉,雕工却略显粗糙,一看便知不是出自名家大师之手。以他的身份,拿在手里把玩也不怕被人笑话。 “是我变心了吗?”沈嘉念嘴唇翕动,低低地道,“我和阿澈的感情明明一直很好,我怎么会喜欢上别的男人。” “嘉念,不是你以为的那样……”柏长夏怕她陷入自责。 “那是怎样的?” 柏长夏默然,很难跳过裴沈两家的家族仇怨跟她解释她和傅寄忱之间的故事。 “傅寄忱没告诉你?”柏长夏反问。除 “他说我们是在宜城认识的,我被人欺负,向他求救,他带我回去,然后跟我做了一个交易,他帮我拿回凌越集团,我跟了他。后来……我们互相倾心。他是这么说的,但我想不通我怎么会去宜城,还有凌越集团,为什么需要拿回来?” 柏长夏心里有数了,傅寄忱也没跟她说过沈家的变故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