舫的手机响起,看到一串熟悉的号码,顿时一个头两个大。他摁下拒接键,把手机塞回口袋里。 过了会儿,手机又响起来。 宋舫怕吵到闭目养神的傅寄忱,连忙把手机拿出来,设置成振动提醒,接下来,手机接二连三发出嗡嗡声响。 他想调成静音,又担心错过重要的公事电话,简直头疼。 这番动静,傅寄忱没法当作没听见,撩开眼皮,清了清嗓子,开腔问:“什么事?”亚 坐在前面副驾驶座的宋舫回过头,摆出一脸苦笑,语气相当无奈:“还是《晨阳日报》的那个记者,想约您做专访,三天两头给我打电话,也是执着。我跟她说过你的意思,她不死心。” 傅寄忱没有对此发表什么看法,扭头望向车窗外。 宋舫回过身坐好,看着手里振动不停的手机,默默叹息,对方毕竟是媒体工作者,他不好直接拉黑人家,万一日后有什么事求人家帮忙,得罪了不划算。 他再一次挂断对方的电话,思考了片刻,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过去。 “林记者,我们老板不在北城,来宜城出差了。” 来宜城是临时决定的行程,本来明天晚上要去闫秋生的演奏会。上周闫秋生就给老板送了门票,装在信封里,寄到了君山集团总部前台。 这三年来,两人保持着不亲不疏地联系,算是朋友。亚 记者很快回过来一条消息:“没关系,我可以去宜城,只需要占用忱总一小时,实在不行,半小时也可以。” 宋舫扶额,有些无语,回复道:“忱总本人没有接受采访的意愿。” 林记者没有再回消息,宋舫以为她该知难而退,就此打消念头。结果,第二天下午,他陪忱总办完事返回蔷薇庄园,在门外见到了那位林记者。 二十七八岁的年纪,留着利落的短发,发梢刚好扫在下巴尖,穿着白色polo短袖,搭配休闲款的薄西装,袖子撸到小臂处,下面是深蓝色牛仔裤,白色宽口皮鞋,提着一个深棕色托特包,站在茂密的梧桐树下,不知等了多久,汗水打湿了颊边的碎发,两只手环抱着胳膊,微垂着脑袋。 听到轿车行驶过来的声音,林记者抬起头,瞧见一辆奔驰车,立刻打起了精神,觉得这辆车里可能坐着自己要等的人。 车子开到栅栏门前开始减速,林记者鼓起勇气上前,隔着车窗喊话:“傅先生,您好,我是《晨阳日报》的记者林霜,我想采访您,不知道能否占用您一点时间,我问几个问题就好。” 副驾驶座上的宋舫着实为她捏了一把汗,敢这么冲上来的媒体,没有几个。亚 傅寄忱抬了下手,司机把车停下,降下侧边的车窗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