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宠妻的,更是没见过啊!” 江淇笑着点点头,并不再多说,只又吩咐了掌柜提货的日子,得了保证后,方出了铺子,径自回府去了。 除夕这一日,因着守岁,阖府都忙得不可开交。 钟离尔孕中贪睡,身子沉了,这一觉睡得也沉,冬日天短,醒来的时候天上已经挂上了星星。 清欢前来伺候她起身,她揉了揉额角,轻轻问了声,“爷在外头呢?” 清欢点了点头,扶着她穿好衣裳起来,“买了东西回来,瞧见夫人还在睡着,便去院子里做东西了,说等着夫人一道吃饺子。” 钟离尔不解,“做东西?” 清欢抿唇一笑,只给她披上披风道,“夫人自己去瞧瞧便知!” 她无奈,只得往后院走,阖府都披灯挂红,后院整个长廊三步一个大红灯笼,看得人心里暖融融的。 她刚走到廊下,便听见刀斧劈木头的声音,心中愈发疑惑,小心捧着肚子加快了脚步往院子里去。 江淇听见她脚步声,登时便放了手里的斧子,挽着袖子起身过来扶她。 钟离尔被他扶着走上前,看见地上一堆木屑,有个小木马被他刻得刚能看出个模样,不觉指着那木马惊喜笑了起来,“这是你做的?” 他在凳子上垫了软垫预备给她坐,“嗯,做给孩子玩儿的。” 不等她接着发问,又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肚子,看她的眼睛晶亮又专注,“饿不饿?教厨房传膳罢?” 说着就要往里去喊人,钟离尔好气又好笑,一把拉住他的手,江淇垂头,看着她仰起的如玉面庞,那双眼无声跟他撒着娇,一时呼吸一滞。 到底不舍得留她一个人,他握住她的手,环着她坐在椅子上,听她道,“夫君最近缘何仍总躲着我?” 江淇最听不得她这么问,知道自己理亏,只好无奈道,“我不是躲你,是怕我粗手笨脚,伤着你和孩子。” 她绝对不依,仔仔细细拉下他衣袖,遮住露在外头的手腕,握着他微凉的腕子暖着,佯怒去看他,“粗手笨脚?夫君在说谁?这样细白修长的一双手,我再没见过天底下还有谁比我夫君这双手生得更好看了!” 江淇永远拿她没办法,无奈笑出来,控制着力道抱紧她,“尔尔,是我不好……” 钟离尔也不逼迫,拉着他的手贴在小腹,一步步引着他同她说心里话,“夫君想要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?” 江淇到底叹气,他缓缓将下颔枕在她肩上,眼神专注又怜惜,认真道,“男孩儿罢。” 她一挑眉,“我以为夫君什么都依我,会说男孩儿女孩儿都喜欢。” 他看她狡黠模样笑得温柔宠溺,“确实都喜欢……可女孩儿终归是要嫁人的,我怕她再遇不到像你我这般爱她的良人,平白受委屈。” 她没想过他会有这般细致心思,一时之间心头一热,忽然不知说什么好,只拉着他的手,将脸缓缓贴上去,“你做的这个小木马,我都喜欢,更别说孩儿以后看到了……咱们就这么悠着他长大,让他高高兴兴,平平安安的,将来哪怕不封侯荫将,只要孩子好,我都知足。” 他揽着她,伸手指给她看漫天的星星,轻轻抱着她摇晃,“你喜欢,回头等你出了月子,我给你做个大的。你们一大一小,一起骑木马,我挨个悠着你们。” 话方说完,她心里感动得没边儿,还没等来得及哭,他自个儿却先受不住了,将眼睛埋在她颈侧没再出声。 钟离尔感觉得到他心绪翻涌,怀着万般温柔地抱紧他,心里又感叹又欢喜,“夫君……” 江淇轻轻应了一声,没有抬头,她心化成了一滩水,咬牙道,“大不了,你喜欢,我也给你悠一悠嘛……” 一句话逗得他破功,那些心里的酸都烟消云散,江淇抬眼,好笑地看着她,“尔尔,你真是……” 钟离尔得意极了,弯着那双桃花眼神气道,“我真是夫君的开心果儿!” 他再笑出来,亲了亲她面颊,拿鼻尖蹭了蹭她的,两人笑了一阵儿,才听江淇轻叹道,“那日在庙里,我是真心实意拜菩萨的。” 她也静下来看他,低声回他,“我知道。” “我从前腥风血雨里过,从没怕过什么。但是尔尔,我现在处处都怕。我确实想祈求神明,赐我好好儿的一生,好好儿地陪着你顺利生下孩子,我们好好儿地看着孩子长大。” 他靠着她,满足地喟叹道,“别无他求。” 她把手指贴在他唇上,眼圈儿都要红了,“要求!怎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