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了。 其实姜亦眠自己也不清楚,她究竟能为封北霆做多少,但她知道这世上有一个词,叫“尽我所能”。 一个人给了你生命中难以承受的深切爱意,那么你唯一能做的,大概就是用余生去爱他。 以前他就说过,她是医他的药。 现在想想,姜亦眠忽然很想笑。 怎么办呢…… 连“药”都疯了,他注定是无药可救了。 看来,他们俩是注定要一切“疯”到老了。 * 向南依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,洗漱完走出房间的时候,居然看见姜亦眠还在家里。 她怎么没去上班? “小眠,你怎么还在家?” “不然我该去哪儿?”姜亦眠一脸茫然。 “上班啊!” 似笑非笑的看着向南依,姜亦眠扬眉,“小依,你睡糊涂了吧,我已经放假了。” 再过几天都过年了,哪里还有人去上班。 轻轻敲了下头,向南依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多少号。 可不是嘛,马上都要过年了。 “该吃中饭了呢……”一边说着,姜亦眠一边掏出手机准备叫外卖,“你想吃什么呀?” “和你一样吧!” “我要吃胡萝卜,你确定要和我一样?” “……” 一大早上就捉弄自己,看来她心情很不错。 “遇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了吗?” 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姜亦眠有些好奇。 “因为你看起来很开心呀,就像是……”沉吟了下,向南依像是在思考该怎么形容,“吃到了最甜的一颗樱桃。” 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,姜亦眠若有所思。 “能让你一想起,脸上就泛起微笑的人,我猜是封北霆。” “原因呢?” 轻轻点着自己的鼻尖,向南依融融一笑,“直觉。” 她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,就是感觉那位封先生偶尔表现的像是一个小孩子,面对小眠的时候,他会有些无措,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和她亲近起来,拼命的想要追赶她的脚步,一旦发现她没有回头,他就会坐在地上哭。 而小眠…… 应该是不舍得让他哭的。 否则的话,昨晚就不会那样慌张的带着封北霆躲避她二哥。 * 吃过午饭后,向南依准备继续前几天没完成的那幅画。 才把工作服套上,就见姜亦眠望着她摇头叹息。 “怎么了?” “你毁了我心里的幻想。” 原本姜亦眠以为,向南依画画的时候会是一副十分养眼的画面,她穿着白色的毛衣站在画架前,左手端着调色盘,右手拿着画笔,沐浴在阳光下,美得朦胧出尘。 但是实际上…… 及至腰际的长发随意扎起,身上穿着一件“五彩斑斓”的罩衣,虽然不至于狼狈,但的确和唯美不沾一点边。 果然,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。 “学美术的人很少在画室里穿白色的衣服,除非是不打算要了。” 就算你自己能足够小心确保不弄脏,但是别人可确保不了。 而且,甚至有些学生还会固定只穿几套衣服去画室,免得所有的衣服都被弄花。 刚把炭笔削好,没想到她的电话就忽然响了起来。 向南依疑惑的看向手环,发现是向如萱打来的电话,她微微蹙眉,犹豫着要不要接。 毕竟昨晚闹得还是有些不愉快的,今天见面的话,应该会有些尴尬吧! 正犹豫的时候,对方切断了呼叫。 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