貌,心气高,定是没人能入雪红的眼。” 雪红到底年轻,说到自己的亲事时羞涩不已,她红着脸,慌忙辩解道:“太子妃过赞了,小的只是丫鬟罢了,哪敢有什么心气。” 太子妃拍了拍坐在小杌子上雪红的肩膀,安抚她道:“心气高不是坏事,有本事的人就该心气高,寻常男子,要是你看上了,我反而要生气。” 她压低了声音,道:“阿愚还未成亲,我将你送到他身边去伺候,以阿愚的品性,绝对不会亏待你,以后你能得个一儿半女,以后有享不完的福。” 雪红呆住,眼前闪过殷知晦的脸,他看上去虽冷清,却斯文有礼,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年轻才俊。 若一定要成亲嫁人,以她的身份,肯定做不了殷知晦的正妻。嫁给府中的男仆,远不如给殷知晦做妾。 雪红松垂首抠着衣襟下摆,害羞得连头都不敢抬,声若蚊呐道:“小的都听从太子妃的安排。” 太子妃打量着雪红,见她耳根都快红透了,嘴角不禁扬了扬:“待阿愚得空,我就与他提。” 主仆一场,临别送她一份空欢喜,也不算亏待了她。 雪下得更大了,路上积了一层雪,路滑,马车行驶得慢,晃晃悠悠。几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,驱赶着凛冬的寒冷。 马车驶到乌衣巷附近的巷子口,巷子里窜出来几个黑衣人,车夫下意识勒住马,马车一个前俯冲,急急停了下来。 马不耐烦打着响鼻,蹄子划拉着地面,马车头的滚灯不停摇晃,散发着昏黄的光。 太子妃几人毫无防备,在车厢内滚做一团。 护卫跌倒在地,顾不上身上的痛,连忙撑着起身,趴在车厢上,着急问道:“太子妃可有事?” 不待太子妃回答,护卫惊惶喊了起来:“大胆,你们想作甚?!” “啊!”无人回应护卫的质问,只有他的惨叫声响起。 马车门一下被拉开,被摔得晕头转向的雪红刚挣扎着要爬起来,就被一股大力拉出了车门,摔倒在雪地里。 罗嬷嬷被摔得倒不重,听到护卫的惨叫,吓得面无人色,呼救声堵在嗓子眼。余光瞄见车厢外的地上,一个黑衣人正拉起雪红,手上的银光,在她脖子上闪过。 雪白的地上,溅开了一片殷红。 罗嬷嬷瞳孔猛缩,挤出尖锐的哭喊声:“杀人啦......” “砰!”一拳砸来,罗嬷嬷的哭喊骤停,她眼前一黑,鼻孔鲜血流出,晕了过去。 “有刺客!”太子妃大声尖叫,黑衣人逼近,握着匕首的手,犹豫着停在了半空。 周围的百姓被惊动,宅邸中接连有灯亮起,打开了门出来一探究竟。 太子妃一咬牙,伸出手臂,在黑衣人的匕首上划过。 黑衣人低头看到匕首上的血珠,踉跄后退了两步。已经有人跑了过来,黑衣人打了个手势,其余五个同伴呼啦啦朝四周散去,消失在了黑暗中。 “发生了何事?” “杀人了!” “快去报官!” 围上来的百姓七嘴八舌说着话,将车夫从雪地里搀扶起来,罗嬷嬷这时也勉强醒了。 甫一睁眼,罗嬷嬷便看到眼前的太子妃捂着手臂,紧皱着眉神色痛楚,莹白的衣袖被染红了一大片,她吓得连三魂丢了七魄,颤抖着哭道:“太子妃......” “闭嘴!”太子妃要紧牙关,忍痛呵斥住了罗嬷嬷,对车外的车夫道;“赶紧走!回府去,谨防刺客再来,这里危险!” 车夫挨了一闷棍晕了过去,此刻醒过来,依然头晕目眩。他听到太子妃的命令,如牵线木偶一样,跳上车辕,扬起马鞭喊道:“让开,让开!” 围着的百姓忙避让开,马车摇摇晃晃飞快驶离。躺在地上的雪红,身上覆盖了薄薄的一层雪,身下的雪被血浸红,早已没了声息。 瘦猴子与何三贵蹲在角落,不错眼盯着眼前的动静。两人身上洒满了雪,看上去像是两团雪堆。 瘦猴子手肘撞了下何三贵,如猴一样窜起身,朝着他们方向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