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正常情况下, 姜画也就听话地松开了,可是现在她听到傅斯寒这么一说,神情立刻变得戒备起来, “不会我一松开你就走了吧?”因为着急, 姜画的语速有点快,“你刚刚才答应过我不会走的,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!” 说着,姜画的手搂得更紧了一点,傅斯寒无奈, 只好顺着她的动作又增大了弯腰的幅度。 “我不走。”傅斯寒握着姜画滑嫩的手臂,有些薄茧的大拇指在上面轻轻摩挲了一下,“脱个外套,有点热。” 从刚刚进来到现在,傅斯寒一直穿着一件黑色的大羽绒服,姜画认得,是他在剧组拍夜戏时经常穿的那件,姜画这才意识到,傅斯寒赶过来的时候有多么着急,她松开手,有点愧疚地说了句“对不起”。 傅斯寒挑眉,没说话,起身脱了外套,挂在床旁的衣挂上,重新走到姜画床边,只是这次他和姜画之间隔着至少两个人的距离,姜画坐在床上伸手根本够不着的距离。 他哼笑,抱着手姿态慵懒地站着,问姜画:“知道错了?” 姜画乖巧地点头。 “错哪儿了?”傅斯寒显然并没有打算这么轻松就放过姜画。 姜画偏着头想了想:“知情不报?” “还有呢?” “还有?”姜画有些茫然,不太确定地问,“我应该没犯其他的错误吧?!” “看来你还需要好好反省一下。”傅斯寒抬脚走到一旁的双人皮沙发上坐下,修长的一双腿随意地舒展着,唇边还带着笑,说出来的话却是姜画怎么也没想到的,“给你时间好好反思,想好了写一篇三千字的检讨,检讨写完之前不给亲不给抱。” 姜画:“???” “我不写!”姜画有些不满地轻哼了一声,她从小到大还没写过检讨,傅斯寒根本就是故意针对她。 “不写也可以。”傅斯寒一副好说话的样子,听到姜画拒绝的时候甚至无所谓地点了点头,“不过……” “不过什么?”姜画有点紧张等着傅斯寒没说完的话,她可不想这么大个人还像个小学生一样还写检讨,她以后还要不要脸了?! “不过,以后就不亲不抱了!” 姜画:“……” “你这是借题发挥。不亲就不亲,不抱就不抱!反正我才不会写什么检讨!” 姜画鼓着腮帮子,有点委屈地控诉傅斯寒,然而被控诉的人没有一点反应,姜画气鼓鼓地躺回床上,抓过被子赌气地将整个人都盖起来,“关灯,我要睡觉了!” “好。”傅斯寒起身,走到门边将灯关上,然后重新躺回沙发上。 姜画住的是一间单人病房,除了一张病床外就是这个沙发还能睡人,可是傅斯寒长手长腿的,原本还算宽敞的沙发对他来说显得有些逼仄,可他就像没有感觉似的,眉心舒展地在黑暗中看了眼床上缩成一团的小姑娘。 幸好,她没有事,万幸之幸。 前两天傅思眠和张柔会来陪她,可是因为医院住着不方便晚上多半都会回去,因为有随叫随到的护工,姜画一个人住着倒也没什么大问题,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傅斯寒在这儿的原因,她翻来覆去好像怎么睡都不舒服,总觉得有点空落落的。 她突然想到一句话,看到吃不到比看不到更让人难受。 在心里纠结好久,姜画还是没忍住开口叫了傅斯寒一声。 傅斯寒也没睡着,在黑夜里,他轻轻地应了一声, “怎么了?”声音温柔而好听。 “你睡着沙发不难受吗?”姜画说着翻了个身,面对着傅斯寒,黑暗中她隐隐约约能看到他有些别扭地蜷缩在那个沙发里,一看就很不舒服的姿势。 “还好。”傅斯寒低声笑了笑,他早就说过小姑娘的心思都明明白白地写在心上,他知道姜画想听什么答案,但他偏偏就想逗她。 “你不觉得憋屈?”姜画不死心,又问了一句。 “不觉得。”傅斯寒顿了顿,“前两天在外面采风的时候,条件比这个更差。” 因为《归去》是一部古代戏,为了拍摄到比较原始的风光,傅斯寒带着摄影团队进了深山,就为了尽可能还原历史,在山里的两个晚上,别说有沙发睡了,基本就是合衣在水袋里将就一宿。 姜画有点泄气,她有点委屈,吸了吸鼻子,说:“我失眠了,睡不着。” “那我抱着你睡?”傅斯寒话里染着笑意,姜画的病床不算小,两个人挤一挤也不是不能睡。 傅斯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姜画的眼睛亮了亮,不过为了表现得不太明显,她故意拖长声调,“好像……也不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