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带着一整套头面以及一些护肤膏子离开文昌侯府,陈氏那边便得知了这个消息。 她着实没想到,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出手竟然如此的大方豪气,一整套的头面,她说送就送了。那一套头面少说也值几百两银子,那东西哪里来的?肯定是属于谢嘉柔的东西! 想到这些事情,陈氏狠狠的攥紧了拳头,打碎了一整套的茶具。 等丫鬟们进来收拾完之后,陈氏眯了眯眼睛,说道:“去把大爷叫过来。” “是。” 没过几日,惠和长公主就给谢嘉语下了帖子,邀她四月十五一起去皇明寺礼佛。因惠和长公主四月初八便已经在皇明寺住下了,是以,谢嘉语打算四月十四一早带着丫鬟们过去。 陈氏正愁找不到相对稳妥的法子,这可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。具体的一些细节,又跟谢吉耀和赵氏悄悄的商议了几回。 因为要在皇明寺住上一晚,谢嘉语准备了许多的东西。 青嬷嬷从外面进来之后,无意间提起道:“刚刚老奴又看到大老爷去福寿院那边了,这已经是最近的第二回了,看起来行色匆匆的样子,不知道又有什么事儿。” 冬雨正在给谢嘉语准备出行的东西,听到青嬷嬷的话,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道:“嬷嬷也看见了啊?我昨天也看见了。大老爷看到我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这可真是奇了怪了。我何时惹他不高兴了,莫名其妙。” 夏桑听后,看了冬雨一眼,低声道:“慎言。” 冬雨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,摇了摇头,瓮声瓮气的道:“不说了,再也不说了。” 虽然她们同样是谢嘉语身边的大丫鬟,但也有地位高低之分。夏桑和秋叶是皇上赏赐下来的,地位比这府中的任何一个丫鬟都要隐隐的高上一头。再加上,她们见多识广,自有一番气度在身上,大家也乐得听她们的话。 青嬷嬷年纪大了,又是府中的老人,还知道所有的秘密,所以倒无需考虑这些,忍不住跟谢嘉语低声道:“真不知道这些人又在搞什么鬼。说好的要禁足,这还没到三个月呢,就又热闹起来了,这和没禁足有什么区别?” 谢嘉语笑了笑,道:“大嫂总归是这个府中的女主人,在外是文昌侯夫人。若是真传出去因为我被禁足了,我还不知道要被人说成什么样子。她如今落了这么大一面子,已经算是对她的惩罚了。” 青嬷嬷嘟嘟囔囔的道:“侯爷也太心软了。” 谢嘉语笑了笑没再说话。她大哥,的确是非常心软。只是,若非心软,说不定他们文昌侯府早就不复存在了。真跟她父亲似的一起站队,哪还有今天? 四月十四一大早,谢嘉语吃完饭之后,便准备启程去郊外的皇明寺了。 只是,饭还没有吃完的时候,赵氏便派人过来跟她说车已经准备好了。这无端让人觉得怪异。谢嘉语也没多想,吃完饭之后,便带着春桃和夏桑去了前院。 掀开车帘,谢嘉语眼前一亮,这马车似乎跟之前的不太一样了。放上了崭新的软垫不说,就连小桌子都是新的,上面摆满了谢嘉语爱吃的零嘴儿。 赵氏笑着道:“这是刚刚给姑姑换上的,去皇明寺有些远,姑姑路上也能舒坦一些。” 谢嘉语看着赵氏殷勤的模样,笑着道:“劳你费心了。” 赵氏笑意加深,道:“应该的。” 青嬷嬷看着赶车的车夫和外面跟着的两个护院,皱了皱眉,疑惑的问道:“这几个人老奴怎么感觉从未见过?” 这个问题青嬷嬷本来是问的下人,赵氏不知怎么想的,赶紧转过头去回应道::“这是刚刚买进来的人,一直放在外院。” 青嬷嬷又看了几眼低着头的车夫,低声抱怨道:“刚买进来的人也不知道车子驾得稳不稳。” 赵氏又心急的说道:“没问题的,前几天我出门就用的他,很稳。” 谢嘉语疑惑的看向了有些不对劲儿的赵氏。可想来想去,谢嘉语也从没想过赵氏想要害她。毕竟,在她看来,他们是一家人,平日里也无冤无仇的,没什么理由会想害死她。 青嬷嬷在府中待了那么多年,虽然一直在前院伺候着谢嘉语,但后院这些人的心性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。自然也没想到这些人想要害谢嘉语。 所以,虽然大家有些疑惑,但也没能往最坏的方向去思考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