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 叶孤鸿摇头笑道:“我虽只大你六七岁,但是和你父亲同辈相称,你得叫我一声叶师叔。” 张去病脾气极好,立刻行礼道:“是,侄儿见过叶师叔。” 叶孤鸿点了点头:“承你叫我一声师叔,师叔便托大,说一个道理给你听。去病,我辈大丈夫生于世间,自家做下的事情,自家便要担负起后果。须知人生数十载,总难免有后悔之事,但纵然后悔,事情既是自己做下,因果便须自己承担!譬如你义父,或许他有他的苦衷,但是他所杀死的人,难道是害他之人么?那些人据我所知,大多却连他是谁都不认识,却为他平白害死,难道就不冤枉不可怜了么?你义父后来虽然悔恨自家所为,但那些被杀死者,会因他后悔而活转么?那些死者的亲人、好友,心中的苦痛悲伤,会因他后悔而消弭么?” 张去病认真听罢,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落寞,默默低下了头。 张翠山叹息一声,搂住儿子肩膀,轻声道:“你叶师叔说得话,乃是金玉良言,所以我们行事之前,务必思虑周全,大丈夫在世,当俯仰无愧天地。” 东华子忽然叫道:“张五侠,你身为正派名侠,包庇为祸武林的狂魔谢谦,你这般行径,也算俯仰无愧天地么?” 叶孤鸿一皱眉,插话道:“东华子师兄,大丈夫做人的道理,我便和你说了,你也不会明白,就不要在此混缠了吧?” 东华子大怒,但他最知叶孤鸿手段,却又不敢和他造次,一时间胖脸憋得通红,半晌才委屈道:“师弟,你我这般好交情,乃是共患难的,如何竟这般羞辱我?我又如何不算大丈夫了?” 叶孤鸿好笑道:“你说你是大丈夫,那我且问一问师兄,你这般关心谢谦下落,到底是要行侠仗义,还是想要屠龙刀?” 东华子张了张嘴,没说出话来,挣扎半天,把胸脯一拍:“哼,我知道你的意思,大丈夫光明磊落,事无不可对人言,对吧?我、我,道爷我就是想要屠龙刀!” 叶孤鸿一拍手道:“这般看来,师兄倒有些丈夫规模了,只是以谢谦的本事,得了屠龙刀,尚要老鼠般东躲西藏,你的武艺,即使把屠龙刀给你,你能保住么?” 李天元忽然冷笑道:“你们峨眉派保得住倚天剑,人家昆仑派如何就保不住屠龙刀?” 叶孤鸿哂笑道:“堂堂神鹰教堂主,挑拨离间都这般不高明!我师尊灭劫师太,便是赤手空拳,亦把明教使者法王视为草芥,一剑在手,杀你等更如屠狗无异,你问问东华子师兄自己,有没有信心和我师父相提并论?” 野天罡出声喝道:“李堂主乃是野某师弟,轮得到你这小辈教训?你们峨眉既然这般了得,野某倒要讨教讨教。” 他毕竟是枭雄心性,虽然伤心儿子之死,但悲痛欲绝之际,仍能审时度势,晓得自己今日奈何不得俞三,因此只想趁着女儿和张五结亲的由头,逼迫武当放手,自己趁机除了峨眉几派的人物,一来略解仇恨,二来导致正派内讧,便好再觅良机,报仇雪恨! 只可惜武当众人不肯上当,他只好直接找上叶孤鸿,想着对方年少气盛,逼得对方和自己动手,施展重手坏了对方,再借女儿关系周旋住局面,那结局便仍是一般。 周老头兴致勃勃道:“你要讨教峨眉派的本事?妙啊,我刚才还没和你打过瘾,来来来,我们先分个高低。” 野天罡冷笑道:“尊驾武艺虽高,却似乎不是峨眉派的路子,难道峨眉自家的武功,这般见不得人么?” 俞二皱眉道:“野教主要搦战孤鸿师弟,未免以大欺小。” 野天罡咬牙道:“什么以大欺小?自古英雄出少年,安知叶少侠不想趁机踏着我这神鹰教教主的脑袋,扬名立万呢?” 叶孤鸿摇头道:“你这般想打死我?你这般一而再、再而三费心思,我若是总不中计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