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谓高低立判。 小胡子见属下失利,面现怒色,回身便要亲自杀人。 但这般一耽,殷利亨早已反应过来,眼见老丈人遇险,一声清啸,合身扑起在空中,长剑笔直探出,正是一招“天外惊虹”,连人带剑射向小胡子。 这一招杀机凛冽,便似被床弩射出的巨箭,小胡子不敢托大,扇子一合,扫打长剑,左掌呼的拍向殷六身体。 殷六身在空中,却是应变如意:长剑斜斩对方左掌手腕,左手呈虎爪,去抢对方折扇。 小胡子眉毛一挑,折扇啪的又开,纸缘如刃,旋切殷六左手,右掌划一个圈,托向对方下颚。 殷六手腕一转,长剑指向小胡子咽喉,左手虎爪一缩,拇指、食指虚捏,化为鹤嘴,点向对方虎口。 剑比手长,小胡子不敢对攻,扇子再合,横拦长剑,上身一仰,一腿倒踢紫金冠,直踢殷六胸口。 殷六剑被格开,左手鹤嘴复化为掌,向下按住对方踢来的脚背,右脚顺势踢向小胡子面门。 小胡子亦挥掌按住殷六脚背,双方劲力相交,嘭的一声闷响,小胡子借力向后跃开,殷六轻飘飘落地。 这诸般变化,说来繁琐,其实不过电光石火之间之事。 武功稍差者,便只看见殷六合身扑出,双方硬碰一记,接着小胡子跃开,殷六落地,至于中间种种精妙变化,哪里看得清楚? 于此同时,叶孤鸿便似一道清风,呼的掠过厅堂,抢在那受伤大汉之前护住,低声道:“伯父便是季前辈吧?我是季师姐的师弟叶孤鸿,救援来晚,却让伯父受惊了。” 那大汉神情激动,连连点头道:“好,好!当真英雄出少年!多谢你们,多谢你们……” 白衣小胡子见顷刻之间,局面已然大变,也自愕然,不论莫七的暗器,殷六的剑法,叶孤鸿的身法,都远超他的意料。 愣了片刻,虎下脸道:“好啊,看来诸位是铁了心要同我神鹰教做对了!这个后果,你们承担得起么?” 叶孤鸿打个哈哈,摇头道:“听说自王盘山大会之后,半个江湖都在和伱神鹰教为难,如今又把峨眉、武当一同招惹,这个后果,你承担得起么?” 白衣小胡子看向殷六,缓缓点头道:“难怪看你招式眼熟,原来是武当的人!不知是姓殷,还是姓莫?” 殷利亨淡淡道:“行不更名、坐不改姓,武当殷利亨、莫声谷,都在此处。” 白衣小胡子看了一眼莫声谷:“莫七侠打得好暗器。” 又看向叶孤鸿:“你叫叶孤鸿么?几年前便是你随灭劫尼姑,在中州剑挑汝宁府三山六寨,被称作魔剑金童?” 叶孤鸿哂道:“甚么魔剑金童,难听死了,不过陈年往事罢了,阁下记性倒好,不知是神鹰教哪位高人?” 那小胡子傲然道:“好说,神鹰教天微堂,堂主野云飞!” 殷利亨微微一惊,追问道:“阁下也姓野?不知同‘白羽神鹰’野天罡前辈如何称呼?” 野云飞扬起下巴,得意道:“呵呵,本教教主,自然便是家父。” 叶孤鸿看他狂傲神情,心中不爽,呵呵笑道:“有趣,我听人说,前三十年看父敬子,后三十年看子敬父,我看阁下年纪,没有四十岁也差不了多少,走在江湖上还要靠老爹名字招摇,难得你不以为耻、反以为荣,佩服佩服!” 神鹰教这些年,虽然遭遇许多门派针对打压,但是教主野天罡雄才大略,满地烽火之下,教派势力不减反增,这野云飞乃是野天罡的独子,在神鹰教一人之下、万人之上,武艺也得了乃父真传,带领教中南征北战,一向罕逢敌手,因此养成了狂傲无比的性子。 在他心目中,放眼整个江湖,大约野天罡和武当张真人并驾齐驱,往下就数他野云飞牛逼闪闪,如今竟然被叶孤鸿一个小小少年当面羞辱,只气得一佛出世、二佛升天,暴喝道:“小子,你这是自寻死路!” 一提内力,飞身而起,遥扑叶孤鸿。 叶孤鸿双手一背,待见殷利亨飞身将其拦下,这才回头,对季筱蓉老爹道:“伯父,武当殷六侠一心要做你的女婿,一个女婿半个儿,你且看他为你老人家出气!” 扭头叫道:“大牛哥,快来看顾季伯伯伤势!师姐们,把这些神鹰教的王八蛋,尽数打发了吧!他们杀了金鞭门这么多人,咱们让他们血债血偿!” 野云飞大叫道:“陈堂主,同他们拼了!” 那发射飞刀之人,乃是神鹰教毒蛇堂堂主陈山河,闻言一点头,双手连扬,几口飞刀四下射出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