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重,幸亏高公公一案已到了结尾,韩烨鸿一倒台,陛下就要适可而止了。 见花锦闷闷不乐地坐在院中的秋千上,添云轻叹一声,问她还要不要换燕王殿下的药了。 花锦许久才道:“不用了。” 花锦有些自嘲的想,幸亏她原本就抱的期望不大,否则又是一场空欢喜。 正想着,萤雨从偏门进来,示意花锦回房,从袖中递给花锦一封信。 信中与她说,计划要提前了,她要在明夜让沈昭病到下不了榻,之后想办法离开燕王府,韩嘉鸿会遣人接应她,带她到军营。 添云看着信,如释重负地露出笑意,但她正高兴地抬头,只见花锦眉心紧皱,轻声说:“不对。” 花锦摩挲着信件,将之前还未来得及烧毁的信拿出来,反复对比,字迹是一样的,语气也一模一样,连信中专属于韩嘉鸿的印章也是崭新的。 花锦立刻动身,去了茶馆。 添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,但还是陪着花锦上了马车,喘了口气才问:“您为何不先去换了殿下的药?若按小将军交代的,刻不容缓呀。” 花锦神情冷清,并没有说自己在迟疑什么,遣添云去了庆国公府,她才去了茶馆。 到了茶馆,却发现韩嘉鸿已经等在房中了,花锦察觉今日陪韩嘉鸿来的仆从换了人,便问:“小七去做什么了?” 韩嘉鸿只觉得心被紧紧攥住,让他窒息痛苦,身边的“仆从”见他毫无反应,主动朝着花锦拱拳:“小将军身边的人在忙离京事宜,不便离府。” 花锦却抬手,让那个仆从先出去。 那个仆从走上前,将地图恭敬地放到桌上:“小将军,那末将先走一步,若是大公子问起,便说您去了营中。” 韩嘉鸿静默片刻才说:“知道了。” 韩嘉鸿垂眸,脑海中闪过那夜看过信封后,沈昭与他说的话:“陛下如今,只恨没有别的证据,置你兄长于死地。而我手中,刚好有些东西,想来讨陛下欢欣,是够用的。” 韩嘉鸿气急,捶桌质问:“我兄长,难道不也是殿下的兄长吗?” 他们明明是骨肉至亲,为何要闹到这个地步?韩嘉鸿几乎乞求道:“殿下,若能放过我兄长,从此韩氏就为殿下所用,我会竭尽所能,助殿下入东宫。” 沈焰如今屹立不倒,很大的原因是皇后偏宠,韩氏扶持,很多臣子效忠太子,也有韩氏的功劳在。 这是个很诱人的条件。 韩嘉鸿见沈昭动容,继续乞求道:“兄长离京已是定局,此生不会再回京,求殿下宽恕兄长,饶他一命。” 韩烨鸿从前做事谨慎小心,但为了争权,也做过许多腌臜事未来得及遮掩,多年前陛下统治,江山不稳,韩烨鸿有过歪心思,与敌国通过信。 陛下本来饶韩烨鸿不死,心中尚存忌惮,沈昭这一检举,诛韩氏九族都算轻的。 韩嘉鸿不想知道沈昭是怎么拿到那些通信证据的,他知道自己手中这一封,只是冰山一角。 沈昭勾唇,语气轻柔:“韩烨鸿的生死,就捏在小将军手中了。” 韩嘉鸿从未想过自己也有打官腔的那一天,他自诩清高,不愿与京城人同流合污,但当权势、家族、生死狠狠地绊住他,他也只能认命地学着父兄应酬模样,希望唤起沈昭一丝宽恕之心。 韩嘉鸿忙表忠心:“我一定尽心辅佐殿下。” 沈昭摇头:“不是这个。” 不是这个? 韩嘉鸿看着沈昭,他才收过花锦的信,说沈昭病重,可沈昭面容温润如玉,除了苍白,看不出任何病状。韩嘉鸿冷汗直流,心狂跳了起来,他低下头去,才猛地想清楚。 他从前觉得带走花锦,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