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圆在父子交锋的时候并没有说话,等任玄顾走了,才开口说:“你对咱们儿子是不是有点苛刻?” “或许,但他最近的确有些懈怠了。” 顾方圆叹了口气,搂紧了任闻正的脖子,说:“大家族的继承人太难当了。” “那是他需要承担的责任,”任闻正的手掌滑进了顾方圆宽敞的家居服之下,“如果他撑不起来,等我退位之后,我们的处境都会变得艰难。” “……他也只是个孩子。” “任家没有孩子,亦或者,你想再收养几个孩子,分担他身上的压力?” “我不想再收养了,我只想养玄顾一个小孩。” “不怕他寂寞?” 顾方圆沉默了几秒钟,才仰起了头,轻轻地说:“他也无法再接受这个家庭里再多一个人,甚至连动物都不愿意养。” 任闻正闷笑出声:“你很了解他。” “他这性子……真是和你一模一样。” “有么?” “怎么没有,你看起来最大度了,实际上小气得很……” “那不是小气。” “那是什么?” “是我太爱你,想占有你的全部。” 任闻正温热的唇吻了吻顾方圆的耳垂,顾方圆止不住身体本能的战栗。 “还没吃晚饭呢。”他哑着嗓子提醒。 “当然,我们要先去吃晚饭,”任闻正又亲了一下,这才身体后仰,倚靠在了椅背上,“大少爷,你先去餐厅吧,我一会儿就过去。” 顾方圆从任闻正的身上“爬”了下来,他喘着气,后背上有尚未消失的汗水。 他的目光落在任闻正耸动的喉结上,又移开了,踉跄着脚步,逃跑似的离开了那个房间。 前往餐厅的路上,他路过了一间常年空置的客房,忍不住推门而入,然后他在客房搭配的洗手间里看清了他此刻的模样。 他的嘴唇被磨得偏红,自脸颊到脖子都泛起了不自然的粉,脖子上的咬痕虽然已经变淡,但依旧很难遮掩——正常人一看就知道他刚刚经历过一场名为欲望的洗礼。 顾方圆用冷水洗了把脸,又拿了粉底液严严实实地遮了一遍脖子,这才深吸了一口气,重新出了房门。 -- 晚餐是十分丰盛的烤肉,顾方圆是“肉食动物”,他吃得很开心。 任闻正的切肉技术不错,大半分给了顾方圆,小半分给了任玄顾,等两个人吃得差不多了,才慢条斯理地独自享受他带血的三分熟。 顾方圆已经吃饱了,他用餐巾擦了擦嘴角,然后看着任闻正吃“生肉”饮红酒,忍不住说了句:“你有点像吸血鬼。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