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,陈嘉效亲眼见到的就这些。 第二次,厉成锋先到场,聊到一半他突然起身说要下去接人。陈莉莉故意打趣他,“清昱姐又不是第一次来了,再说了这么多服务员,你是怕人迷路还是跑了呀!” 厉成锋瞬间成为大家的调笑对象,但脸上是甜蜜的无奈,“她车技太烂,在停车场把人家车刮了。” 原来是去善后,大家适可而止,关心人有没有事,催他快去。 人一走,众人明着来议论,“锋哥这个老婆,看上去冷冷傲傲的,实际上可有一套,指不定关起门来是怎么撒娇撒泼,把男人吃得死死的。” “可不是,你就看上回,会来事又能喝,哪像刚转行政不到两年的人,呵,我看是做足准备钓到成锋这条大鱼,从一个小小住院医一跃成个小领导了。” 郑清昱把人家车刮成什么样不知道,十分钟后陈嘉效接到酒店工作人员电话,他的车是真的被小朋友弄花了,问他现在有没有时间下去看一趟。 他没告诉大家这件事,自然离席,大家也见怪不怪,企业高层,业务繁忙再正常不过。 美容费对陈嘉效来说倒是无关痛痒,不过豪车有了点小瑕疵,当下是挺影响心情的。 电梯到一楼的时候停了一趟,只有人出没有人进,陈嘉效站在最里面,视野高又开阔,无意间瞥到一个单薄亮眼的身影,不太确定。 郑清昱穿棕色半裙,黑大衣,围巾是冷淡的灰,长卷发是凌乱美,即使一身都是暗色,在珠光璀璨的大堂里她像不可忽视的剪影,把外面寒气带进枯燥的暖色,是一抹让人贪念的清凉。 门即将合上的时候,陈嘉效才开始想: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。 下一秒,就想通了。厉成锋会把事情处理干净。 陈嘉效想到江柳琳,在国外打电话回来和她母亲哭,水要自己扛、灯泡坏了要自己修、家里进了老鼠要自己赶,没有男人在日子。长辈都劝她回来,不愁找不到人,江柳琳却坚决表示自己不会再婚,她其实没这么脆弱,眼泪抹完又清醒得过分,“有那种老公,不如没有。” 所以婚姻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?同龄人,几乎都已经成家生子,偶尔也会劝陈嘉效两句,在他们眼里,结婚,就是两个人彼此有个倾诉的对象,分享日常,倒倒苦水,开心的时候得了空开车去自驾游,烦了累了就一起做顿饭,牵手散步。 陈嘉效内心一点触动都没有,认为这都不是爱情。 其他男人觉得他是没经历过,所以太较真,苦口婆心劝他,“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永恒的爱情,真心瞬息万变,一家人还有可能撕破脸呢。到时间了,就是两个人搭伙过日子,起码不孤单,老了有个陪伴。” 也有人调侃,笑得贱兮兮的,“当然,你陈嘉效有资本过绝大多数男人都向往的另一种生活。”玩一辈子嘛,没有负担,什么滋味都尝过一遍,以满足自己为核心。他们都认为陈嘉效是不会被感情和女人绊住脚步的,可又有哪个正常的男人没有天生的需求。 后来陈嘉效发现说这些话的男人其实出轨四五年了,结婚纪念日那天,他先和这帮朋友喝酒,妻子电话不断,他说先和朋友喝几杯,语气温柔耐心地哄,对方也没有不依不饶,可和他们这帮人分开,他转头去了和另一个女人的爱巢。 后续如何,陈嘉效没关注,他和那个男人从此没再有过联系。 其实车没什么大碍,就是几个小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