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紧绷的身子和促然的呼吸中,丽娆感觉出了她的气愤,连忙安抚道:“我知道你不在乎,但是就几天么,你就为了我忍一忍吧,求你了,我的好姑娘。” 她回过头来,主动吻上薛珞的额头,虽只是轻轻一触,末了还是有些慌张的看向窗外,生怕被外人发现了。 终于,在她的劝说下,薛珞回了自己的房间。丽娆关上门,暗自松了一口气。与其说是害怕被别人的流言所扰,倒不如说是她受不住这姑娘的痴缠。 不知想到了什么,她脸上浮起一抹羞涩。 这里纵有千万分的不适,总归安静清幽,能给她一夜好眠罢。 次日。 日上三竿,丽娆才悠悠醒转。不能怪她懒惰,实在是这房间风水不好,阳光即便是到正午也不会倾泄一分过来。银红的窗纱把天幕映得暗暗的,总觉得还是晨曦时分,所以容得自己把睡意无限放纵下去。 推开窗格,半边院子已经被日光蒸得有了暑气,鸟叫声叽叽喳喳,伺候的仆妇们也没了踪影。 丽娆不敢麻烦别人,自己在院边打来井水梳洗完毕,再悄悄凑到薛珞的房间,隔着半开的窗扇朝里看。 房间安静,床铺整洁,想来已离去多时了。 她一个人沿着院外的回廊漫步,先时还有些害怕遇到旁人,及到后来又觉得奇怪,这里似乎冷清得过了头,好像一夜之间,人全部都消失了。 她心起狐疑,有些惴惴然,绕了几圈,终于穿过阁楼前的影壁,找到出口,来到了大门前。 出了大门,便有热闹的声气传来。 声音来自不远处的练武台。 她循声来到练武台前,看着这里聚集的人群,竟恍似回到了松风涯上。 台下人们正在喁喁相谈,台上有两个人影正在交锋。 丽娆定睛一看,那身着白衣,翩然起落的不是薛珞是谁。 她这么早就在这里练剑么? 台前苍山派的长辈们皆负手而立,偶尔惊叹一声,也显得有些克制压抑。 丽娆挤过人群,来到一个偏僻处,那里站了几个熟面孔,是在船上看惯了的,但她跟他们并没有多少交集,所以不敢贸然上前相问。 幸好薛珞一招悬月当空,把台上人用长帛摔下,引得众人齐声喝采,那喝采声中有她极为熟识的朋友。 她便凑过去,扬起得体而显疏离的笑容,悄声问道:“严大哥,这是怎么回事呀?怎么一早就打起来了?” 严世钟侧头看到她,眼泛惊异,随后笑道:“江姑娘不知道么,他们在与薛姑娘试招,台上的都是苍山派武功高强之人,刚摔下来的那人叫薛焱,是薛掌门的侄子。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