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谨言一口酒差点没咽下去,呛咳了半天,好不容易平静下来,这才讷讷道:“薛师妹什么时候回来的,害我担心了半宿,既然她勤于练功,那就不要去打扰她了罢。” 杜如海听她语气不善,冷哼一声,不再理会。他不过是作为长辈给她提个醒,既然不领情那就算了,反正不过是个外姓姑娘,丢不了他杜家的人。 酒过三巡,酒酣耳热间,几个人逐渐把话题引到了昨日的沉船事故上。 飞龙潭堂主刘已有船只靠在淮河渡口,所以知之甚多:“昨日沧山派的船在淮河中沉了。” “苍山派?”陆谨言惊讶道:“怎么回事?” 丽娆也是心内一惊,暗暗腹诽:原来不是飞鹤帮沉船,那薛珞为什么不早点回来,还在淮江耽误了这么久? 刘已点头道:“今天早上船上的人来报,不会有假。” 杜如海疑惑道:“可是水贼作怪?不过淮水诸盗不是已经被陆公子平了么?” 刘已喝了口酒,神色有些警惕,似乎不敢乱言,稍后才压低声音道:“听救上来的人说,是派中内讧,想抢夺剑谱之故。” “内讧?”陆谨言脸色黯淡下来,似乎觉得这两个字有些沉重。 刘已道:“掌门要把剑谱交到武林大会上,等于是另选接班人,帮内的徒众自然不满,不过薛掌门也算是死里逃生了。” 白向对旁人的生死并不在意,只对那剑谱充满兴趣,着意问道:“那剑谱可被人抢去了。” 刘已撇了撇嘴,故作不在意道:“这谁知道,也许落水不见了也说不定,薛掌门如今正在白马寺闭门休养,谁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是什么。” 杜如海唏嘘不已,感叹道:“哎,为了个剑谱,师徒之情闹成这样,也怪他没有儿子啊。” 丽娆脸色亦是复杂至极,薛珞昨夜出去,肯定是跟此事有关的,帮派内讧,为了抢剑谱而厮杀,她一个外人掺和其中,定然吃了不少亏,真是不该让她出门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。 众人谈论了几句剑谱,又转了话题。 河清派掌门公子陈亦深昨夜大战流云门的公子王似琪,经过有心人的添油加醋,肯定已成为了街头巷尾的谈资,为了不激怒陈亦深,大家也是忍了良久,如今酒气上头,谁还在乎这些只想着寻根究底。 “听说王公子伤势过重,已不能参加武林大会了,亦深你的手太重了,王掌门嘴上不会说什么,心里肯定是气愤不已,你还是早些传信回去,让你爹娘到四潼城去赔礼道歉吧。”杜如海脸色严肃,自觉自己的提议定然不错,便拍了拍陈亦深的背,只待他诺诺答应。 陈亦深冷冷一笑,不置言语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