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墨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,然后冲他点头道:“谢谢。” 他朝吴辉走过去,没有马上打断他的讯问,而是安静地站在他身后听着。 “昨天晚上8点到今天早上6点这段时间你在哪里?有没有证人?”吴辉拿着本子和笔认真地看着李春问道。 “昨晚我没出门,九点多就睡下了,一直睡到早上六点起来煮饭给我孙子吃,我老婆跟孙子都可以作证。”李春对答如流。 “睡这么久?”吴辉的语气里有难掩的嫉妒,自从当了刑警,他就没有一天睡超过八个小时的! “我们村子里连路灯都没有几个,晚上黑灯瞎火的能到哪里去,也就是偶尔几个晚上出去玩玩牌,玩多了老婆也不肯啊!那还不只能睡觉!”李春絮絮叨叨地道:“说实话,大晚上还能在外面瞎逛的,也就是只有李文军家的儿子了!” “那你昨晚睡觉前有听到他们家什么动静吗?” “没有啊!昨晚外面安静得很,连风声都没有,倒是我洗完澡出来关门的时候,碰到李文军说要去他妹夫家喝酒,还喊我一起去,我说最近老婆不高兴得收敛一点儿了。” “知道那时候几点吗?” “我去洗澡的时候新闻联播刚要开始,应该是七点多的时候吧!” 吴辉点点头,这时间倒是和李文军说的时间对得上。 “两个多月前,李洪达打了他父亲,当时你跟邻居一起去阻拦,险些被李洪达用斧子砍了,有这回事吗?” 祁墨忽然出声,把吴辉吓了个激灵,回身捂住自己的小心脏埋怨道:“队长!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!” 祁墨面不改色地回道:“刚刚。” 吴辉同志敢怒不敢言,只好默默地退到一旁,让祁墨接着询问。 “当然没有假!”说起这件事李春还有些激动,“当时好几个街坊邻居都看见了!那小子把他爸打到瘫在床上一动不动,当场就把他老娘气晕过去,他还不管不顾地接着拿扫帚抽他爸,当时我们几个邻居听到动静过去拦着,全都被他打了出来,用扫帚还不够,最后还拿斧子出来砍!要不是我躲得快,半张脸都被他削走了!” “你怎么看李洪达这个人?”祁墨又问。 “坏啊!但是我觉得没有天生的坏人,不都说人之初性本善嘛,都怪李老头儿夫妻俩从小太纵容他了,什么都由着他来,那还不翻出天去了,但是他们老两口也是可怜人,要不怎么说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呢,自己可怜,还连累我们全村人跟着可怜!早些年村里的人几乎都被他借过钱,但是没一个还的,李老头儿就起早贪黑地赚钱去还债,但也就够还一部分人的,就我所知,他们家那些亲戚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