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忍受接下来要做的事。这是她唯一能为安镜做的了。 她不想脏了阿镜的手,更不能脏了自己。 卡恩的身边,依旧有数名洋人贴身保镖。中途还有另外穿着便装的华人,扮作服务员模样给他传递了消息:“贵客已至。” 闻言,心下大喜的他走到对面,揽住蔚音瑕的腰起身,贴到她耳边说道:“音瑕小姐,你买完吃完高兴了,今晚,该给我想要的了吧?” 蔚音瑕装作娇羞一笑:“音瑕身无分文,走投无路之际,全靠卡恩先生不计前嫌收留我,您想要什么,只要我有……” “我想要的,你一直都有。”卡恩暧昧地在蔚音瑕的鬓角亲吻,“等会儿可要…再主动一点。” “别,别这样。”蔚音瑕忍着胃里的恶心,欲拒还迎道,“卡恩先生,我们回房,回房再依你行吗?” “好,回房,哈哈,回房。” 两人搂着来到旅馆二楼房间,保镖守在门外。 初冬季节,天色早早就暗了下来。 卡恩进屋后开了灯,又打开窗户,故意探头往外面看了看。 而后满意地将窗帘轻阖,留出一道巴掌宽的缝隙好让路灯的光透进来,便又走回门边将屋里最亮的顶灯给关了。 床头处有一盏暗黄的台灯还亮着。 蔚音瑕进门后就立在右手边的墙面靠它支撑着身体,她害怕极了。 暗暗咬着牙又用力掐着掌心,让自己保持冷静。 她将手提包挂在木架上,手指紧张地抚上领口的盘扣,以及隐藏在布料下锁骨间的那处凸起,再又往上摸了摸发髻上插着的木簪。 阿镜送给她的两样礼物,她都贴身戴着。她和她们都没有未来了,但她的阿镜还有。为了阿镜的未来,卡恩必须死。 这也是她赎罪的唯一方式了。 她不能退缩。 看着脸色晦暗不明的蔚音瑕,卡恩阴笑着脱下大衣,动作幅度不大,避免牵扯到腹部才愈合不久的伤口。 陈东那一枪,让他瘸腿了十多天,陈康那一枪,让他去鬼门关转了一圈。 这些仇,一笔一笔的他都同步记在了安家姐弟头上。 黄泉路窄,安镜安熙还有其他的同党,得送他们一个一个地过。 蔚音瑕还在出神,还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,忽的被卡恩一把抱住,踉跄几步抵在了靠窗的那面墙上:“宝贝儿等久了吧?” “卡恩先生……”蔚音瑕惊呼一声,双手撑在卡恩胸膛。 “嘘。音瑕小姐,你主动来投怀送抱,我总得确认一下你身上有没有带什么武器吧?” “门,卡恩先生,门还没有关……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