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失,魏珍珍才站起身,快步朝着殿外走了出去。 聂玉兰扶着栏杆,恶心劲一阵接着一阵的朝着喉咙涌。 栏杆边,聂玉兰双手扶着栏杆,干呕几声后,胸口剧烈的起伏。 春儿抚着她的后背,给她顺着气。 聂玉兰调整了下呼吸,刚刚才感觉舒服一点,却见魏珍珍穿着浅蓝色的锦缎宫装,在她的身侧站住了。 她冷哼一声。 “兰嫔,你既然已经将明月给我了,现在又在这里演什么苦肉计?” 聂玉兰缓缓转身,原本就白皙的脸上,此刻更显苍白。 “容嫔姐姐误会了,我没这个意思……” “我管你什么意思,以后少在明月面前出现!我与明月的关系刚刚好一些,你若是再在这无病呻吟,她心里始终会牵挂着你!” 闻言,聂玉兰身边的春儿有些忍不住了。 “容嫔娘娘,您实在是误会了,我家娘娘是真的不舒服……” 话音未落,聂玉兰又是一阵干呕,吐出一些酸水。 魏珍珍有些嫌弃的后退了一步。 “不舒服喊太医来就是了,在这里矫情什么?” 闻言,聂玉兰微微转过头。 “没事的,不用叫太医,我就是吃了些生冷的东西,喝点温水就好了。” 瞥见聂玉兰纠结憔悴的脸庞,又见她吐出来的酸水,魏珍珍眯了眯眼,突然有了个不好的猜想。 她也是怀过孕的人,知晓前几个月极其容易害喜。 聂玉兰此刻的症状就与她当初特别像。 莫非……她有孕了?! 但是皇上已经许久不曾临幸她,若是有了,那就是怀了那个奸夫的孩子…… 想到此,魏珍珍拧了拧眉,随即冷声道。 “兰嫔,我不管你到底在想什么,不过看你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,就算带着明月在身边,也迟早会害了她,你要是有点自知之明,就离她远点!” 聂玉兰扶着栏杆,听到这话,身子一颤,随即抖得像是风中的落叶。 她压抑着自己的悲伤,低声应了一句。 “我知道了……” “收起你的眼泪吧,在我这装可怜我只觉得恶心,整日里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,跟谁欠了你似的!” 魏珍珍有些冷冷的甩下一句,之后转过身,飞快的离开了。 春儿扶着聂玉兰,不满的低声道。 “娘娘,容嫔娘娘说话实在是太难听了……” “不用管她。” 聂玉兰忍着干呕的冲动,缓声道:“你去跟皇后说一声,就说我要出宫一趟,想回去探望我的爹娘,请她准许。” 她不能再等了,太医每个月都定时请平安脉,她若是一直躲着不让把脉,迟早会惹人怀疑,如今害喜的症状已经出现,再也不能拖下去了。 …… 天色渐暗,夜色渐浓。 原本蓝白的天空染上一层暗色,笼罩了整个皇城。 东宫殿内的烛火被一一点燃,摇曳着暖色的光芒。 沈若惜坐在殿内的黑漆膳桌旁,看着面前的果盘,秾丽动人的脸上,神色微凝。 殿内的门被打开,伴随着一阵微凉的寒意,慕容珩踏了进来。 他一转头,便看见沈若惜托着腮坐在桌边,目光沉思,小脸上神色有些纠结。 他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许多。 “你回来了。” 听见响声,沈若惜立刻抬起头,朝着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。 “嗯。” 慕容珩几步朝着她走了过来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