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“拿着吧,这种东西我才不会稀罕,”拉菲斯装作很无所谓的样子,其实他心里清楚这物品的贵重,但是自己又怎么能在她面前露出心疼的神色呢? “那我收下了,这就让人用它做衣服。”阿芙颂这时候才真正反应过来,凑上去亲了拉菲斯一口,这才拿着刚得到的丝绸回去。 只有拉菲斯还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她,那冰蓝色的眼眸中倒影着她离去的身影。此时他的心里泛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,他不知道她还会在这里陪伴自己多久,是不是在她的兄长处理完这里的事务之后,她便会跟着兄长回封地? 拉菲斯其实也想过当初那句“我早就倾慕你了”是阿芙颂随口说的,但他还是一厢情愿地认为这是真的,毕竟这是他为数不多地被人温柔相待的时刻。 他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,从此之后,他便由那些死板的仆从养在偌大冰冷的宫殿中。父亲一直想要一个孔武有力的强壮儿子,怎奈他幼年体弱多病,于是他便经常遭到父亲的白眼与贬低。 幼年时那些嘲弄的眼神深深刻在他的心里,那些仆人们表面上讨好着他,背地里却在悄悄地打赌他能不能活到成年,他听在耳中,却也无可奈何。亲人……对了,他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姐姐,但是这个姐姐,于他而言,也与陌生人毫无区别。 阿芙颂回到自己的住所内,古扎尔迎上来,帮她拿过手中的礼盒,那眼神在她身上仔仔细细地扫视了好几番才肯罢休。 “我只是害怕我的殿下又遇到了残暴的异族人。”待到阿芙颂坐到榻上时,古扎尔又凑上来,讨好似的坐在她的脚边,脸贴着她的手。 阿芙颂没有回答他的话,只是将拉菲斯送给自己的丝绸展开铺在自己的腿上仔细看着,暗红色的绸缎中有金线交织,她放在手里摸了又摸,实在舍不得放下。山中的小国并没有商路驿站经过,这样贵重的面料简直比黄金还要贵重。 她将丝绸捧到自己的心口,她要将丝绸做成自己的裙子,并用珍珠和宝石装点。若是哪一天自己和哥哥能够遵循古老的传统进行圣婚,她会穿着这条珍贵的裙子嫁给自己的哥哥。 “殿下?”阿芙颂盯着丝绸呆呆的半天都不出声,古扎尔有些吃醋,他挪了挪身子,确保自己的脸能呈现在她的视野中。对方依旧没有回应,古扎尔低头看着这匹丝绸,心里顿时燃起了一股强烈的嫉妒之火:“这是他们作为赔礼给你的?” “到我手里了就任由我处置了,不用管它是怎么来的。”阿芙颂没有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,因为她听出了他语气中的醋意,古扎尔其他都好,只是太容易吃醋了。 “我的殿下,”古扎尔扑到她的膝头,扯过那匹丝绸,“您遭遇了那样的事情,他们就给你这个?他们就这么对你的?”他的声音有些颤抖,早些时候,他从其他仆人们口中听说了昨天的事情,现在满心都是对她的担忧。 “唉,看来我还是藏得太好了,怎么了连你也被骗了。”阿芙颂翻了个白眼,看来又要向他重新讲一遍自己是怎么搞砸兄长的间谍计划的,看来古扎尔和自己还是缺少点默契,以后还要慢慢调教着才是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