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’这一出戏唱逼真,也是为防沿途有牧民发现异状今后会暴露给前来调查‘公主之死’的朝廷官员,一路上待这公主都以正常侍卫对待主子的态度,恭恭敬敬。 哪怕在侍卫队几次‘浴血’,死得只剩他们自己人后,亦丝毫不敢露出端倪。 可…… 不知何处漏了陷,这六公主竟然从上路开始便在防备,甚至早早留下后手。 算算时间,那几封信肯定早送到了宫中皇帝御案。 一旦六公主身死塞外的消息传回京城,父女一场,皇帝必定翻出她身前痕迹缅怀一二。 索统领呼吸发紧,哪怕这次侥幸,时间尚短,字形未散,下一次呢? 今日正月初一,六公主生辰在二月十六。 两个半月。 这种脱胶墨汁写出来的字肯定撑不到二月十六。 万一六公主生辰当日,皇帝悼念爱女,再把信件翻出来…… 后果不堪设想。 若只有一封信上有暗语,还可以让主子想办法掉包。 可是每封信上都动了手脚,掉包四封信太明显了,最后怕不是自投罗网。 他们兄弟这一次算是坏了主子的大事了。 容淖坐在案前,抿着隔夜茶水安静欣赏索统领一行变幻莫测的脸色。 良久,索统领终于涩着嗓子强装镇定开口,“公主既知我主子是谁,那便该知道,他在宫中比宫外有手段。”他把誊抄件用力一团,恨声道,“只要我这边消息传入宫中,这些东西怕是不能过夜。” 一番话不知是意图压制容淖的气焰,还是安抚手下人。 “什么手段?藐视君威使唤乾清宫的人?还是堂堂储君亲自去众目睽睽下做鸡鸣狗盗之事?”容淖似笑非笑,“那你不如祈求天降惊雷,令乾清宫走水把那些信件烧个一干二净,反正从前朝至今,宫中三大殿没少受灾天火。” 索统领噎的说不出话,容淖乘胜追击,悠然笑问,“我那两个宫女没死吧?”她自问自答,“肯定没死,留着她们可以作证我遇袭时的情状。算时间,她们这会儿该到宫中了吧?” 索统领闻言浑身一震,猛地瞪大眼,“你故意赶她们跳车?” 容淖不答,只慢悠悠道,“她二人都是乾清宫出来的,在皇上面前是熟脸,有个家中还有官身算是体面,不知你那千般手段的主子能否一次在宫中处理掉两个旗下女?” 索统领眼前发黑,底气骤然泄去大半。 处处是破绽,处处是把柄。 这还只是六公主摆在明面上的车马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