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下。 容淖已探听到想知道的消息,再也受不了三阿哥那张不过脑的碎嘴子,心中为突然强势的荣妃鼓鼓劲,麻溜提起裙边带嘠珞溜走。 彻底走出凤凰楼范围,前方已能模糊窥见清宁宫的绿瓦重檐。 嘠珞额上细汗密密,紧张问道,“公主,咱们这一耽误,八公主不会真出什么事吧。” “不会。”容淖扬颚朝不远处紧锁的清宁宫侧门示意,“走近路。” 决定偷听时容淖便考虑过,该如何挽回耽搁的时间——无外乎直入清宁宫这一个办法。 如此,她便能比绕道后苑走窨道的春贵人节约不少时间。 嘠珞瞟了眼宫门前杵着的一高一矮两个守卫,连连摇头,“守卫无令不会随便放人进清宁宫的,而且,也不能让人看见公主此刻出现在此。” “低头跟紧我,不许出声。”容淖心意已决,拢拢风帽把脸半遮住,只露出一双眼睛。径直上前,把袖袋里的东西递给守卫。 矮个守卫挑亮灯笼下反复验看那块象征权势的金令。 他在旧宫当差多年,还是第一次见到此物。 观其形制造艺半分不假,只是不知为何光泽暗淡,这般重逾性命之物,按理应保存精细才对。 遂慎重斟酌问询,“不知主子是哪个宫的,此番前来所谓何事?实不相瞒,卑职并未接到开启清宁宫的上令。” 容淖收回令牌,不发一言朝凤凰楼方向虚虚一指,淡淡做了个噤声开门的手势。 妙龄女子分明有意把自己裹在高深莫测的黑暗里,举手投足却又极其坦然倨傲。如雪原凌霜风于暗夜飒厉席卷,淡漠得不染半分人气,神秘的压迫感扑面而来。 矮个守卫不由垂头,悄悄与同伴交换个眼色,不敢继续盘问,低眉顺眼打开宫门。 容淖神色自若迈步进去,嘎珞垂着脑袋赶紧跟上。 宫门由嘠珞从里面合上,两个守卫挺直起背继续把守。 高个儿守卫忍不住悄声问,“兄弟你指点我两句,那手势是怎么个意思?这清宁宫攸关皇族祭祀,可不是谁都能进的,这人连身份都未核实,你我便轻易开了门,不会出事吧?” “知不知的有何干系。”矮个守卫轻瞥愣头青同僚一眼,道,“她手持货真价实的天子金令,见之如君王亲临,若一座无主宫殿都进不去,那才是有事。” “什么?那块不起眼的腰牌竟是天子金令,我还以为只是普通身份信物!”高个守卫大惊。 与此同时,一墙之隔的清宁宫内,嘠珞也同样震惊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