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身子都在剧烈颤抖,摇晃着头,试图避开他凑上来的脸,两条腿不安分地胡乱蹬着,从鼻腔里溢出无助又害怕的呻吟。 路言钧也不想对她这么粗暴,可她实在太不听话,醒过来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逃离他的身边,他那么千辛万苦从医院里逃出来,为得就是见她,可她见了他,却是拼了命想逃离他身边。 这让路言钧大受打击,他控制不住自己力道,将一直挣扎的女孩牢牢压在身下,她细白的手腕都被他捏得泛了红。 手背上的青筋暴起,他几乎失控地冲她怒吼:“为什么,你明明知道我那么想要一个孩子,你却还是义无反顾选择把孩子拿掉!” 明明大有一副把她捂死的打算,但宁知棠发现自己的呼吸范围并没有因为他突然收紧力道而缩小。 让她觉得可怕的是,他在与外界完全隔离的精神病院治疗了半年,可外边发生的所有事情,他却都知道。 不打掉能怎么办?宁知棠没得选,难道让孩子生下来变得跟他父亲一样,路言钧不是不知道自己有病,他也不是喜欢孩子,他只是需要一个可以永远绑住她的筹码。 他如此自私,宁知棠觉得他根本没有这个资格站在一个父亲的立场来指责她。 路言钧把头埋在她颈间,从颤动的肩膀来看,不难看出这个男人因为失去了自己孩子此刻有多难受。 “为什么……我明明那么期待。” “你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同意,就把我们的宝宝拿掉,那也是一条生命,你是真的觉得无论捅我多少刀我都不会痛吗?” “你是真的觉得我是想绑住你,才想方设法让你怀孕的吗?” 宁知棠之所以慢慢停止挣扎,是因为他听到了男人模糊音节里所包含的哭腔,直到颈边有一抹凉意划过,她才更确定了内心的想法。 路言钧他……哭了? 大多时候,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再发火,稍微一点小事都能惹得他不快,诸如她多看了别的男人一眼,甚至稍微和女性朋友走得近了些,他都会发很大的火,但印象中,她还从来没有看见路言钧哭过。 他骨子里是高傲的,宁知棠却见过他太多卑微的样子。 他可以毫不犹豫在自己面前跪下,只为祈求她的原谅,做错了任何事情,他总是第一时间道歉,怕她生气,他总是会不厌其烦的哄。 这一刻,她心里又何尝不是揪紧一样难受。 “不过没关系。”路言钧再抬起头的时候,除了眼眶发红,看不出丝毫哭过的样子。 “孩子,我们再生就好了,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,以后我们有大把时间。”过去的事情路言钧不想再追究。 他在医院里知道宁知棠打掉了他的孩子后,他疯了一样想要逃离当下这个把他囚禁起来的地方,甚至失手伤了好几名医生,后来都是十多个人团团把他按住,强行给他注射了镇定剂,才把发了疯一样的他成功控制下来。 后来路言钧也想开了,孩子再生就有了,要多少个,生多少个。 “宝贝,说你想我,说你这半年来就像我一样,没有一天不在想你。”路言钧很好哄,只要她说两句他想听的,所有的事情他都可以原谅她。 他自己一直在单方面说话,压根没想松开捂住她嘴的手,明明他心里比谁都明白,一旦让她开口说话,就没有一句是自己爱听的。 如果说一开始她对路言钧是害怕的,那么这会认清现实的她根本就是平静得像一摊死水一样任他摆布。 就算挣脱开了又如何,她依旧逃不掉,就算今天出了这个房门逃掉了又怎样,还是会被他想方设法找到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