晰:“这事能怎么看,最初不过就是灵州没了,心里难受了几天。话说我也没兴趣去要灵州,灵州那里路远,粮草补给困难,因为穷苦,年年有逃兵。” 张齐贤正说着,李沆轻轻一拍桌子:“你把筷子放下。” “老相公,你致仕离开东京了一段时间,回来之后也很少与朝堂之上接触,有些事情就在你眼皮子低下,你没看见。” 刘安脸皮够厚,立即接了一句:“灯下黑。” “对,就是灯下黑。” 张齐贤把筷子放下,倒了一杯酒站了起来,先是冲着门外喊了一句:“门外边的走远一点,给老夫换一个新锅料,再准备十盘羊肉,一盘丸子,再来几根黄瓜。” 吩咐完,张齐贤走到刘安面前继续说:“灵州我不想要,麻烦。保一个灵州要消耗多少钱,多少粮。刘安你未必知道,那寇准是个只图一时痛快的人,国库里钱多,就拿各位家里来说,有进账也有出账,这进账多也不能可着劲的花,总要备下点应急的钱。” 不得不承认,虽然张齐贤反对保灵州,可他的话中也不是没道理。 当然,张齐贤还没有一寸山河一寸血的壮志。 毕竟大宋立国开始也没有多少地盘,打一点保一点,防一点守一点。大宋比陈桥兵变那会,国土大的太多了,许多臣子都没有严格的边境概念。 “刘安,灵州拿回来了,而且还挣的钱,每年的税收数字很喜人。这话再往前说点,你年轻,脑袋一热就往上冲,寇准呢本身就对丢了灵州心里不痛快,寇准不是一个大气的人。我不喜欢他。再说你,不就是三十万贯嘛,老夫只当让官家图个开心,就算没了,官家下次也不会听你的。” 吕蒙正在旁补充了一句:“可偏偏他成了,而且灵州一年的实际的税收接近了二百万贯。” “对,偏偏就让刘安他搞成了。既然成了,又有钱了,之前那些事也就当看不见,不就是打了夏州嘛,不就是杀了李继迁,但凡是有好事没危险,这事朝堂之上不会反对。然后呢,你想闹腾,去闹腾吧,哈哈哈。” 张齐贤爽朗的大笑着。 吕蒙正这才问刘安:“又打算去夏州闹腾点什么?” “等一下。”张齐贤挡下了吕蒙正,就势坐在刘安桌旁的地垫上:“让我把话讲完,这闹腾占城,我敢说朝堂之上没有人想得到,你倒是够狠,拿胡椒说事,话说换成任何人都忍不住想知道这胡椒是怎么一回事。” “恩。”李沆也点了点头,他也是这么想的。 张齐贤轻轻一刘安肩膀上拍了一下:“可胡椒老夫还没有收到几斤呢,你又来了一招狠的。你以为老夫不知道,在杭州的成品麻布别说比高丽的麻,就是汴梁的麻都比杭州的麻布贵,你知道这要逼死多少人?” “你闹腾完,吕相公在给你善后。想让麻布的价不伤民,只有一条路。织的更多,然后找地方卖出去。”张齐贤转过头:“圣功兄,你的麻业上述呢?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