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道:“范威等人有大用,不能这么早暴露。事实上,我信不过寇相公。” “我也不全信。你说的对,灵州这事主和派不高兴,这事需要一个背锅的。而且,杨将军虽然比不得四大武勋府,但也是武官一员。让文官们闹吧,武官们肯定会心里不舒服,最重要的是,官家怎么看这事。” “刘兄高明。” 刘安脸上没反应,可心里却非常不舒服。 但又能如何? 他不是朝官,朝堂之争他参与不了。而且正如李欢所说,这事无能为力,只能等文官们的弹劾出来。甚至于,弹劾出来,刘安只能看着,寇准都无能为力。 刘安转过身:“我说李兄,你认为这事与李相公回朝,有关系吗?” 李欢愣了一下后:“恩,这么一说,难道是……?” 刘安摇了摇头:“不,不。李相公不会这么作,我说的意思是,有人撑腰了,他们才敢跳出来闹,李相公最多就是默许。” 李欢重重的叹了一口气,他心里很不舒服。 他也知道,刘安更不舒服。 两天后,中午。 李沆与刘安在崇正殿旁的小屋吃过饭后,重回崇正殿继续处理公文。 李沆亲自泡了茶还给刘安倒了一碗后,李沆说道:“官家,今天怕是要在大殿上多耗些时间了。” 刘安问:“还为了灵州刺史的事?” 李沆眼睛微闭,缓缓说道:“有人,有许多人,在弹劾杨延昭将军。” 刘安没接话,他原本想惊呼一声为什么? 可此时,刘安演不出这么假的戏来,只有选择沉默。 李沆继续说道:“你替官家办事,无论过程如何,结果很好。而且你没有为自己谋私,你父那一点小生意也算不是谋利。他们若要弹劾你,老夫都不会同意。” “谢李公。” 李沆没接话,继续说道:“曹、石两位将军,非大罪无过,这是太祖立下的规矩,先帝也说过类似的话,纵然没有这些话,朝堂之上也不会轻议罪名。那么,只有一个选择了,若一年前,老夫肯定不会说这样的话。” “为什么?”刘安这次真的不明白了。 李沆依然没回答刘安,只说道:“主和之臣有何功勋,有何过错。主战之臣有何功勋,有何过错。老夫以为,民为上。” 刘安还在思考李沆话中意思之时,李沆拿出一份公文放在刘安面前。 “西京北河阳县,突发水患,县令带厢兵两日两夜求百姓无数,水患仅一人身死,十六村受灾,老夫以为,这才是功,此县令为能吏、干吏。” 刘安看过这份公文,再看一遍后问李沆:“李公,我能提点反对意见不?” “你说。” “若说救灾,他有功,但说他是能吏、干吏我不服。这货就是一个废物。” 李沆微闭的眼睛一个就睁开了:“你继续。” 刘安大笑:“这蠢货,在河阳县为官三年,人口增长率连百分之一都不到。粮食产量比三年前减少了,布匹产量只增加了百分之三。这样的废物,也叫能吏、干吏?李公这样的评分标准,晚辈看来,好可笑。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