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烧了。 “怎么样?” “我认为,依然不说实话。” 王曾却说道:“我信得过向相公,向相公一心为民。” “这与信得过,信不过没关系,账目依原计划准备两份,一份朝廷,一份给官家。给官家的要真,给朝廷的,不但要假,而且要错误百出。” 王曾问:“你有把握?” “有。” “好,我去安排。”王曾起身离开。 中午的时候,刘安与向敏中见面的地方在城外,裴济的坟前。 刘安到的时候,向敏中刚刚写完一篇祭文。 见刘安到,向敏中将笔放在笔架上:“裴公高义,为大宋力战而死,当留芳千古。” 刘安站在向敏中身旁:“人活着才能享受荣誉,这些年为大宋而死的良臣不少了,此时此刻,向相公认为,灵州当初,应该救,还是不应该救呢?” 向敏中没回答救,或是不救,只说道:“我一路见闻,在表明身份之后,也去查问了各州府。灵州在,仅往来客商为各州府就带去数万贯的收益,秦州听闻增加了五户的活计,有活作,就有钱挣,就可冬有衣、有粮、有炭。” 刘安又说道:“向相公,边市没得官家允许,下官却不得不开。西州有关市,便是友。无关市便是敌。请相公体谅下官的难处。” “此事,我会在朝堂之上,为你进言。” “谢向相公。” 刘安又说道:“向相公,灵州、夏州、兰州。这三州政务堆积如山,曾会累病了,王曾也累的瘦了十几斤。朱严翻译文书,已经十日没有出屋。下官要人。” 向敏中点了点头。 他昨天已经见到灵州城低级文官是怎么作事的。 辛苦,非常的辛苦。 刘安不苦呢? 向敏中心中认为,刘安更辛苦。想刘安为了说服西州,听闻这些天醉的连医官都在劝,天天喝药。 这只是身上的苦。 两国使节交锋,内心承受的压力更苦。 向敏中已经想好,回汴梁好,要给官家进言,刘安有功,大功。 刘安两世为人,很会来事。 向敏中清廉,而且爱民。所以刘安在陪着向敏中祭祀了裴济之后,立即把向敏中带到了自己办公的屋。 一进屋,向敏中倒吸一口凉气。 文书堆积如山,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。 “向相公,你既然来了,有几件大事,还请相公参详。” “第一件事,边市税务问题。第二件事,灵州城扩建事宜。第三件事,灵州主官职责。灵州不同于内地的州府,这里风头浪尖之地,而且极容易发生贪污等事件,一但出了问题,就是外交问题。然后第四件事……” 这些是刘安与王曾商量好的,十件事,件件都能让向敏中头疼三五天。 而且每一件,向敏中就算是宰相,也不敢作决定。 向敏中不知道的是,刘安与乌兹、六谷、西州有一份口头秘约,若灵州主官敢胡来,坏了规矩,先杀。 杀完了,再和大宋谈判,基本上,大宋会换一个新官过来。 但杀的时候,大宋这边的秘密监督人,是折家军与清远军。 所以,十件所谓的大事,纯粹就是给向敏中准备的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