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必有事吧,那就不打扰了。” “不,不打扰......”三人看着崔氏霸气的一面,脸都应付地有些僵。 被药汤噎得都有些翻白眼的何瑾,此时一脸的悔不当初,向李承祐和张仑言道:“你俩谁递给我一把刀?” “小叔父你要干啥?”两人就有些紧张,都赶紧护住了手里的兵刃,张仑还嘀咕道:“二叔父就是嘴快了一点,不至于动刀吧?” “想多了......”看两人想象力如此丰富,何瑾也无力吐槽,道:“我只是想割个袍断义,有这么一位实诚的二哥,我......消受不起啊!” 可戚景通却是那种实打实的直男,面对何瑾的这番话,他竟然还沉下了脸,道:“贤弟,一日结拜,终生就是袍泽兄弟。就算贤弟反悔,为兄也会尽兄长的责任,教导你堂堂正正做人!” 虽然还接触没几日,但何瑾知道戚景通这样的人,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。说要教导何瑾,就一定会耳提面命,当成一份使命的那种。 然后,他眼眶中不由红了,还蓄起了泪水:“二哥......你真不是我二哥,我感觉这是找了个爹啊!” “不错,长兄为父!贤弟幼年丧父,大哥那里,我虽无未谋面,却觉得是淳淳君子之人,管教不好贤弟,也只能由为兄来当这个恶人了......” 这下何瑾彻底欲哭无泪,然后眼珠子转了转,一屁股就坐了起来,摊手道:“好吧,我承认,我是有法子的......” “什么?”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,戚景通一下都没反应过来。 但何瑾却已平整好了情绪,道:“别装了,你们来看我,手里都没拎东西,显然是奉了潘大人的命,来探探我到底有没有应敌的法子。现在我就实话实说,当然有法子对付那帮子倭寇!” 这下戚景通就不好意思了,毕竟刚才还说要教何瑾堂堂正正做人,结果上来自己就被戳穿了当间谍的事儿。 好在李承祐和张仑对此,早就见怪不怪了。 相反,李承祐还有些幽怨地,掏了一张银票递给张仑后,才开口问道:“叔父,你到底有啥法子不说,还让我输了十两银钱......” 何瑾当然白了他一眼,道:“你那是活该!认识我这么久,如此赌约还会输?一帮子无根之木的倭寇,来个围魏救赵就行了,还会没法子?” “围魏救赵?”张仑还是听不懂。 何瑾就拿了药碗摆在桌子上,道:“这是淮安府。”然后又拿了三个茶杯,分别放在茶碗的上左右方位,道:“这分别是射阳、建湖、高邮三处卫所。” “现在倭寇已找到了三处卫所,开始了试探性攻击。之前已说过了,假如我们去救援的话,淮安就会空虚,他们完全可以突袭一波,抢完了就跑。” 接着,他就指着三个茶杯说道:“可假如我们不救援的话,倭寇也不敢越过这三处卫所,强攻淮安的。否则就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,此乃兵家大忌。” “如此一来,只要三处卫所能坚守得住,倭寇必然只能狗急跳墙强攻。可就在他们军心焦躁之时,我们可突然派一支精兵,由当地熟悉道路的百姓为向导,骤然杀向倭寇停泊战船的湾口......” 随着何瑾的手,在桌上划出一道长长的水迹,三人的眼神当时就发光了。 张仑更是忍不住激动起来,道:“然后,咱一把火烧了他们的战船!这可就不是围魏救赵了,更成了瓮中捉鳖,让倭寇有来无回!” 然后何瑾眼见地笑容就凝固了,一巴掌拍在张仑的后脑勺儿,道:“败家玩意儿,那可是百艘上好的战船!一把火烧了,你怎么不把自己烧了?” “是啊,那么多的战船,依叔父视财如命的本性,当然要坑到自己手上了......”李承祐这下就笑了起来。可看着何瑾那阴沉的脸色,才意识到自己这话......好像太真实了。 但不管怎么说,这个围魏救赵的法子,当真是绝了! 然而,始终未开口的戚景通,却忽然蹙眉摇头道:“贤弟想法倒是天马行空,可惜这计策,不过异想天开、纸上谈兵。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