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那等法子同贪官污吏做斗争,不明所以的百姓只会跟着吃苦遭罪,还要念清官的好。最后事情恐怕没办成,还会留下一堆更烂的摊子。” 说到这里,她不由默默一叹,道:“只要瑾儿你秉承初心不变,真正是为了百姓好。中间过程什么的,娘也不在乎了,娘......支持你。” 然后,崔氏就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,最后还说道:“以后这个家,就由你做主了,娘就安心当个贵妇人,不会再给你添乱。” 看着老娘落寞的背影,何瑾不由想到当初在磁州,这位曾经白莲教的魔女,被压迫到大冬天靠浆洗衣服,也不肯低头向生活服输的情景,心里不免有些小酸楚。 不过,他可不是任由情绪影响的人,最拿手的反而是影响情绪。 随后眼珠子一转,就轻佻开口道:“娘,你也别光想着偷懒,抽空也给儿子找个后爹啥的。毕竟今年你才三十多出头儿,正是风韵犹存的好年华......” 话还没说完,果然看到老娘不落寞了,反而瞬间杀气腾腾、火力全开:“兔崽子,你皮真的痒了是不是?” 说着不知又从哪儿,变出了笤帚疙瘩。 可就在动手前,看着儿子那故意讨嫌的脸,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温暖。又快速地藏起了笤帚,嘴硬一句道:“改日再收拾你,今日没那个心情......” 说完,就步调轻快地走了。背影,明显也比刚才的落寞,轻松了许多。 可朱秀英的脸就越来越黑,毕竟老娘走了,她这派就失了一员大将。而且想着何瑾的解释,要跟官绅们快速搞在一块儿,吃吃喝喝、花天酒地自然是免不了的。 以及,叫几个姑娘听个曲儿,搂搂抱抱啥的,也都是逢场作戏。甚至进一步说,他还是为大明的盐业献身了呢,自己非但不能反对,反而还要鼓励? 这算哪门子的歪理? 越想越怒,气得她干脆上前言道:“相公,我还是有些不明白。不如到我的房间,相公好生指点一番如何?” 说话的时候,她脸上还是带着笑。但眼中的杀气,就连远远躲着的金元,都吓得猛然一哆嗦。 就在金元以为何瑾会识相保命的时候,不料真正的纯爷们儿仍旧硬气,一挺身傲然回道:“哼,还怕了你不成?” 然后,金元就打算去棺材铺里走一遭,看看啥木料的棺材最结实了......不过随后想了想,好像还是先收尸比较重要。 看着后院儿没什么人,他就蹑手蹑脚地跟了过去,然后趴在窗户外偷听。 果然,两人进去没多久,便听到朱秀英一声娇叱响起:“看剑!” 接着就是何瑾恼怒的声音:“哼,要谋杀亲夫么!” “给你个教训,反正说也说不过,只能动手了!” “幼稚,动手难道就是对手了?” 两人当即乒乒乓乓战在一起,窗户外的金元听着,手心儿里都攥着一把汗:完了完了,果然装逼一时爽,事后火葬场,老爷怎么就那么犟呢...... 可听了没一会儿,里面的动静,就有些变味儿了。 一阵桌椅破碎的声响后,似乎是何瑾制住了朱秀英,然后朱秀英怒喝道:“你这油嘴滑舌、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坏人,还不快放开我!” “我怎么油嘴滑舌了?......哦,忘了娘子应该是尝过的。” 何瑾依旧硬气,但更多好像的是调戏:“至于表面一套、背地里一套的,娘子还真说对了。我跟那些庸脂俗粉只是表面一套,背地里的真功夫,都留着给娘子呢。” 接着,朱秀英慌乱的声音响起,似是求饶,又似是在鼓励:“不,不行,现在天还没黑呢。” “没关系,闭上眼睛就是天黑......” 听到这里,金元识趣赶紧退下。 可刚走没几步,瞬间又反应过来了,激动惊叹道:“老爷不愧是老爷,高,这招实在是高啊!......”M.zZWTWx.CoM